主持人官方的笑容带到苏文岳眼前「柏教授,今天很高兴能在这里採访到您本人,身为一位摄影界的资深前辈,能在您的展区上展览自己作品的人想必是教授您十分看重的爱徒吧?」 柏教授是一个173公分的beta,站在谢澈和主持人一个alpha一个omega中间显得三个人像个溜滑梯。 「呵呵,是的是的,我很喜欢我的这位徒弟,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他是个很有天份的孩子,虽然没有成功将他拐到我们摄影系,但我还是很高兴他能產出如此出色的作品,我希望藉由这个机会让更多的人能够看见他的作品。」柏教授笑咪咪的看着谢澈,眼前这个和善的老人总是令谢澈内心温暖,面容也跟着有了一丝的笑意而不再这么冰冷冷的。 苏文岳顺着柏教授的眼光看着谢澈,那淡淡的微笑衬的他更好看了。 「这么看来谢同学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摄影师呢,有没有什么关于这次作品想和我们分享的?」 主持人将麦克风又递给了谢澈,柏教授之前并没有提过要让谢澈发表,他有些犹豫,不过很快他又恢復了镇定。 「这次我拍摄的作品是「我们」。」谢澈顿了顿,苏文岳抓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的恨。 「我们人类从古至今,拥有第二性别,在早期,omega的人权遭到剥削,只能任由alpha控制,虐待,而beta直至现在都还会被大眾以工作能力作为一个欺压的对象,就只因为他们的刻板印象没有alpha这么聪明,也没有omega的艺术天份,然而到了现代,即使有法律的保障和抑制剂的发明,我们仍旧被标记所控制,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吗?alpha可以永无止境的标记omega,然而omega一辈子却只能被一个alpha终身标记,就算洗去标记,也有很大的机率脑神经会受到永久性损伤,甚至是死亡,即使手术成功了对身体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有可能再也无法生育,在终身标记的过程,omega感受到的是毫无保留的被佔有被侵犯,没有任何安全感,自己就像一个容器一般的灌满属于别人的标记。」 说到这里,有些经歷过终身标记的omega露出了不适的表情,那是深藏在回忆里的恐惧,就算标记自己的那个人是自己深爱的爱人,在被终身标记长达半小时以上心理上和生理上的痛苦,那种感觉令人终身难忘。 「凭什么?明明人类从古代到现今身体机能一直都在进化,可我们却永远逃脱不了这些限制,我不理解,我想很多人也不会在自己大学时去想,有没有可能,alpha才是被标记的那一方,有没有可能,omega也可以身高超过185?又或者是,其实beta的做事能力不亚于alpha或是omega。」 台下议论纷纷,大家都觉得,柏教授的徒弟思想怎么如此疯狂? 「你们一定觉得我在胡思乱想,可其实这些,都已经发生在我们周遭,相信大家看完这次的作品就能理解我所说,拍摄出来的照片,虽然只表现出了一瞬间的画面,但只要你认真去了解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你会发现,他不止纪录了这个瞬间,他纪录了整个故事。谢谢。」 谢澈将麦克风还给主持人之后和柏教授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下台了,苏文岳还在刚刚的那段话之中恍神,刚才谢澈说话的时候,眼里毫无波澜,就彷彿他只是在朗诵国文课文,而不是在说些颠覆所有人三观的话,苏文岳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淡淡的山泉味。 alpha也能被标记,怀孕生子,那为什么omega还要为了生育而被迫标记,甚至是终身标记,alpha只能用法律的束缚向家庭忠诚,却没有人可以禁錮得了他们的生理习性,而omega却要用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性命来和自己的alpha说,我是你的所有物,我忠诚于你。 不知道为什么,苏文岳在谢澈什么都没有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段话,这段他也不知为何出现的话。 然而现在苏文岳只想走到他身边,好好的抱抱他。 「文岳,你不觉得谢澈这个人平时说话不应该是这样吗?我虽然没有跟他聊过天,但他不像是说话这么直接的人,还有,你有没有闻到刚刚整个现场都有一股瀑布的味道?」汪景将苏文岳拉回现实。 「我感觉那个小朋友,现在的状况可能不是很好,连信息素都很不稳定,我要去找柏教授,你去找他吧。」汪景拍了拍苏文岳,拋去一个「兄弟我看好你」的媚眼就离开去找柏教授了。 苏文岳也只能一笑而过,也转过身朝着谢澈离开的方向走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