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他们两个﹖ 「对不起﹐你们请继续。」雍眉愣了半秒﹐随即转身飞奔离去﹐跑回自己的家门里。 一关上门﹐她的背抵住门﹐只感到一阵寒热交加﹐全身血液几乎在这一刻﹐快速涌上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呼吸﹐差点就因此窒息休克了! 她脚步艰难地走到长沙发上﹐倒躺下来﹐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紧接着﹐安娜急急随后赶到﹐门没上锁﹐她自己推门进来﹐向倒躺在沙发上的雍眉着急解释着。 「眉﹐你不要误会﹐我跟他之间没什么事﹗」 「不用解释﹐我都看到了……」她的心口一阵没来由的闷痛。 「你看到什么了﹖」安娜气得大声吼着﹐解释着刚才尷尬的那一幕。 「眉﹐他要起身去盥洗室﹐一时重心不稳要跌倒了﹐当时我想去扶他﹐没想到他实在是太重了﹐结果﹐我们两个人都跌倒在地板上﹐事情就是这样﹗」 「喔﹐原来如此。」雍眉抬眼地望着安娜﹐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眉﹐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他﹖」安娜紧张得两手叉腰﹐气得对她大喊着。 嗄﹖她干嘛要不相信安娜和云见月﹗ 就算他们真的来电﹐也不关她的事啊﹗喔﹗那个可恶的云见月﹐她早就知道他风流多情﹐他要同谁谈恋爱﹐那是他家的事﹐跟她一点儿关係也没有﹗ 再说﹐不过是一个住在她隔壁的无聊花花公子兼空有虚名的侦探罢了﹗她干嘛要管他什么风流烂帐﹗ 话虽如此﹐但为何此刻﹐她的心口竟会……如此的难受呢﹖ 片刻之后﹐两名女人对坐在大窗台下﹐遥望着远处的巴黎圣母院的尖塔﹐手上端着一杯香浓的热咖啡﹐迟迟久久不语。 「喂﹐你到底怎么了﹖」憋了老半天﹐安娜实在是再也受不了了﹗ 「唉哟﹐别再问了啦﹗……」雍眉懒洋洋地﹐放下手上的咖啡杯。 「小姐﹐你快点说话行不行呀﹖」索性连安娜也把咖啡搁着﹐不喝了。 「唉﹐要我说什么呢﹖」雍眉一副有气无力的。 「我的上帝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呀﹖」 雍眉的内心一阵天人交战之后﹐终于一脸无奈的看着安娜。「……唉呀﹐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喂﹐你可别吓我啊……」 「啊﹐怎么了﹖」她呆呆望着安娜。 「喂﹐亲爱的眉﹐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忽然﹐安娜哀嚎怪叫一声﹐吃惊地说着。 「你是指……云见月﹖」她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 「唉﹐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如此失魂落魄的﹗」 「不﹐不可能﹗」雍眉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我讨厌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天啊﹐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还死鸭子嘴硬……完了﹗你怎么会如此轻易一头栽进去呢﹖我不是叫你好好享受爱情的滋味﹐可没叫你真的去爱上他呀﹗」安娜气急败坏地说着﹐脸上一副世界末日临到的模样。 「可是﹐」此时的雍眉﹐简直快哭了。「不可能﹗……」 「唉﹐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爱情这东西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发完病就好了﹐你好好保重吧﹗」安娜拍拍她的肩﹐摇头叹气地走了。 「喂﹐安娜你别走呀﹐那我该怎么办呀﹖」 「没救了﹗你就自己随便看着办吧﹗」安娜头也不回的﹐抬手对她挥了挥﹐随手开了大门离去。 霎时﹐雍眉呆若木鸡﹐愣在当场﹐久久无法回神。是真的吗﹖她真的爱上了那个讨人厌的云见月﹖ 可是﹐怎么会呢﹖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已经过了两个星期﹐雍眉还是远远的避开云见月﹐彷彿她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 她每天刻意早出晚归﹐回家后大门深锁﹐所有电话都转接为语音答录﹐不管云见月如何使用各种技俩﹐她一概都相应不理。即使云见月的腿伤痊癒﹐为了拆石膏而邀请她庆祝时﹐她还是严词加以拒绝。 于是﹐两人又恢復到早先「相敬如冰」的状态了。 然而﹐看似平静的生活﹐雍眉的心却再也无法恢復无法平静。几经挣扎之后﹐她决定去见马修。 她开着小红金龟车﹐一路上特别留意是否有人跟踪﹐直到她确定云见月没有跟来﹐她才直接开往罗丹美术馆──今天﹐马修带学生在那儿上课。 她一进美术馆﹐就看见马修高大挺拔的身影被一群年青学子所包围﹐正在讲解那座命名为「吻」的雕塑。 「吻」﹐是罗丹取材自但丁的神曲里的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为主题的雕像。 在这个故事里﹐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