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筝,一颗一颗,止也止不住。 “我知道,你做的很好了。”他朝她伸出手,“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姑娘,会没事的,相信我。” 她闭上眼睛,眼眶里的那些泪,一下子都涌出来,她想象着那时,自己把刀插进高文雄身体里的感觉,刀尖抵进皮肤里。 疼痛并没有如她所料袭来,她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滴在自己的皮肤上,过了会,空气里开始出现血腥味,她睁开眼睛,看见他的手正死死握住刀身,血从他的指缝,掌心里流出来,滴在地板上,一滴接着一滴。 他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心疼,空着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孔,“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松开刀柄,他握着刀,放到桌上,她不敢看他的伤口,只知道那些血滴的地上,到处都是。 她在他的怀里换了个姿势,“还疼吗?” 他摇摇头,低头亲在她的额头上,“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点点头,“嗯。” 他开始抚摸她的脸庞,亲吻她的眉心,然后嘴角,脖颈,他慢慢向下,手摸上她的乳房,她微微蹙眉,“梁辀,不要。” 他的动作却没停,直接折起她一条腿,她抓住床单,往后逃去,“不行,不可以。” 她一把被拉过来,拼命挣扎着,可两条腿却被死死压在胸前,随后,一股异物感出现在她的身体里,她摇着头,声音带着哭腔,“不可以。” 随着异物的进进出出,她渐渐没有了力气,只有哭泣的声音,她感觉到液体正从自己的身体里,慢慢流出。 纪月猛地睁开眼,反应过来,又是噩梦,她立马摸到身下,却摸到内裤上的湿润,就着微亮的晨光,就和梁辀滴在她手腕上的血液一摸一样。 “梁辀。”她大叫起来,喊他的名字,只喊了一下,他奔跑着,出现在她的卧室,她还没说话,他就已经看见她掌心里的深褐色。 他拿过床蹬上的浴袍,披在她身上,打横抱起她。 客厅的灯亮了起来,阿姨也来了,“怎么了?” 梁辀抱着她,“我送她去医院。” 阿姨吓了一跳,“噢,好。那我在家整理行李,万一要住院?”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抱着她走出屋内。 他一边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边将自己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颊上,“没事的,纪月,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他把她抱上车时,她还没回过神,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他替她系好安全带,重重的亲了下她的脸颊,“没事的,相信我。” 这种不顾一切的事,在梁辀的生命里发生了很多次,而每一次,都和纪月有关。 申市的早高峰来的特别早,他被等红灯的车堵在后面,下一秒,就按着喇叭直接开上非机动车道,闯了过去。原本20分钟的路程,他开了10分钟就到了。 他站在急诊室外,突然间,两个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那些画面,慢慢重合在一起。六年前,他送她进医院,她衣服上的血沾染了他的白衬衫。 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垂着头,站在走廊上,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垂在腿边,上面雪白的纱布,被红色的血染了一大片。 “先兆流产,”女医生拿着检查结果,“你老公在外面吗?叫他进来。” 片刻之后,梁辀走进来,医生看了他一眼,“有流产征兆啊,”她拿着检查单,指了指上面几个项目,“还有营养也不良。你是不是不吃饭啊?” 纪月没有说话,医生看着电脑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先给你开点孕酮片。最重要的是,孕妇一定要保证睡眠,营养,还有保持心情愉快。知道了吗?” 梁辀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她的手在敲打键盘,“虽然大部分孕妇都有过先兆流产,但是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宝宝也会挑妈妈的,知道了吗?” 一直不说话的纪月,此时,突然开了口,“医生,我有创伤应激,之前一直在吃抗抑郁的安眠药。” 听到她的话,梁辀伸手握住她的手,医生看了她一眼,这时,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