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殿的后殿作为帝王寝宫在先王时是有名字的,赫连司嫌弃难听叫人把牌子摘了,这些年就这么前殿后殿的叫着。实则后殿属于后宫,与前殿相距甚远。 八人抬御辇在夜色中稳步前行,一路上气氛压抑,除了脚步声,奴才们喘气都小心着,生怕触了王上的霉头。 赫连司左思右想的,这话还是只能同先布善说。 “停下!” 赫连司下了御辇往一个小湖中亭走去,“你们在这候着。” 先布善这是知晓王上是有话要说,便一言不发耐心的看着王上在亭子里转圈圈。 终于,赫连司脚步一顿,遥望天边孤月,怅惘哀叹:“她还是怨上了孤王…” 就猜还是因为的文姑娘,方才王上气冲冲的说要回前殿宿,先布善就知道这俩人是生了口角了。王上也是,这么大个人了,人家小姑娘才刚受了委屈,你就不能让让人家了? 先布善昧着良心撒谎:“文姑娘为人温婉大气定不会埋怨王上的,许是身子不适才冷淡了些。” “何止是冷淡?你可知那小崽子她方才同孤王要了什么?她竟然要汐月宫啊!”再提这茬,赫连司又是一番激动。 先布善精神一震,文姑娘终于要跟后宫最炙手可热的夫人月夫人正面对上了?消停了十几年的白狄王宫,这便要拉开后宫争斗的帷幕了?届时他作为大内总管,定是少不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先布善的眼底蹭——的燃起了跃跃欲试的火焰。 “先布善你说!” 然而打开了话匣子的王上,是不会在意到他人之火的,他继续蹦豆子似的:“她什么意思?孤王才同这小崽子相好几日啊,她这便要寻摸着与孤王分开宿了?才几日她就腻烦孤王了?啊?才几日啊!” “依奴才拙见,文姑娘她…” “她怎么!孤王看她就是翅膀硬了想飞了!个丁点大的小崽子,你都不知道费了孤王多大的劲儿才把这崽子弄到手,现在想踢开孤王,做她的春秋大梦!”最后一句是冲着后殿方向吼的,方才在屋里不跟她喊,本来就伤着再给吓着了落得自个儿心疼。这会儿离远了他可喊个够性。 “不是…文姑娘不是…” “是!她就是!” “……” 先布善面无表情:“是,她是。” 王上不干了,他指着先布善的鼻子:“是什么?你给孤王说。” 先布善想说他家王上恐怕是误会文姑娘了,那姑娘摆明了是拈酸吃醋了。可他家王上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他快速的组织了一番委婉的话欲开解王上:“文姑娘她…” “好!”王上高声喝道,“你说的对!孤王就晾她个叁五七八日,等她尝尽孤枕难眠的滋味儿看她还敢不敢跟孤王耍性子!对!就这么办!” 先布善被王上突然出声吓得不轻,呆愣的点头附和。 王上您还是再别叫奴才说话了好么… 这厢落定,赫连司收起情绪,将石忠叫来,“之前行刺的黑衣人查到了么?” 石忠道:“回王上,那些黑衣人极其神秘,只能查到不是白狄的人。一旦我们调查到深入的线索便会被不知不觉的掐断,多日来仍无头绪。” 赫连司脸色变得阴狠起来,他一定要知道除了白狄内部,还有谁想要要他的命! 一时他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