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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鸟


要去打工,我不能一直像累赘一样,总是花你的钱”

    打工??累赘??花你的钱?

    陈敬磊似笑非笑,他转过头,对上乔温温的眼睛。

    乔温温自己明明觉得什么都没做错,此时却有些不敢看陈敬磊的眼睛。

    她垂下眼帘。

    陈敬磊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躲着他,不花他的钱,要去打工。

    他明白了。

    这是要跑。

    陈敬磊的心脏,像是一张被放到烈日下用放大镜折射的纸,灼热炙烤,百条光凝聚在一点,轰一下达到燃点,汹汹烧了起来。

    他嘴角一翘,眼里却并没有笑意。

    陈敬磊深呼吸几下,记起前几天乔温温那个意义非凡的吻,默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能逼她,不能强迫她,要顺着她的意思来,他多费点心力让她主动把自己交给他那样更有意趣。

    好不容易压下堵在心窝的火气后,他逼近乔温温,把人抵在墙上,他低头看着乔温温。

    “不用,我一点也不觉得你是累赘”

    本该万无一失的借口轻飘飘的被挡了回来,乔温温苦起脸,她转脑袋,不停的想,该再找一个什么理由。

    想半天没想出来。

    陈敬磊用大拇指轻轻摩擦乔温温的脸,克制的说:“温温,别离开我”

    做贼心虚的乔温温小心脏咯噔一下,她慌张的看着与她鼻尖碰鼻尖的陈敬磊,眼珠不自然的扫来扫去,就是不敢直陈视敬磊的眼睛,她小声说:“喔...”

    陈敬磊一直看着她,连眨眼都不眨一下。

    喔?

    看来是还心存侥幸。

    这段时间他该看的紧些了。

    陈敬磊捏捏乔温温的脸,坐回来,继续刷题,余光中,乔温温慢吞吞的恢复原位,扭扭捏捏的合上错题笔记本,抽出一张卷子开始写。

    他在心里叹口气,不要逼我。

    他不想伤害乔温温的。

    可是他的成长环境除了丛林法则,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教过他,他只知道要稳准狠的出手,牢牢抓住自己想要的一切,物件可以暴力争夺,金钱可以血腥抢掠,资源可以野蛮侵占。

    人不可以。

    乔温温更不可以。

    她会哭的。

    陈敬磊头疼起来,第一次感到无助,他烦躁的写着题,下笔下的很用力,有几个字写的时候直接划破了卷子。

    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几个字收笔的时候,差点把卷子戳烂了。

    陈敬磊看着卷子上那几个小洞,内心阴暗的想,管她哭不哭呢,操了再说,就把她操成眼下这张卷子的模样,软成一滩浆糊,看她还能不能跑了,弄她一回狠的,她就能少想点有的没的。

    乔温温推推陈敬磊:“你起来,我要上厕所。?”

    陈敬磊站起身,让乔温温过去,他晦暗不明的看着乔温温单薄的背影,乔温温穿着一套浅黄色的睡衣,很松垮,上衣还有一个帽子,帽子挂着俩只兔耳朵,兔耳朵随着乔温温的动作一荡一荡的。

    他要是现在硬上了乔温温...

    听说女孩子第一次会流血,会很疼,被强会更痛。

    血...?尖叫...?哭声...

    被弄脏的兔耳朵...

    陈敬磊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浊气。

    算了,算他倒霉。

    乔温温蹦蹦跳跳的从卫生间里出来,转眼就将打工梦想半道崩卒的痛苦遗忘在脑海的角落里,反正从长计议就对了,不急于一时,她又没心没肺起来,闪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陈敬磊:“七哥~你怎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呀??”

    陈敬磊展露一个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这是据他观察最容易得到乔温温亲近的一个表情,他语调柔缓的说:“等你呢,来,我给你复习”

    “好呀好呀”

    乔温温欢快的跑过去。

    浅黄色的睡衣扑到眼前。

    像一只对一切都不曾设防的雏鸟径直撞入雄鹰的领空。

    无知而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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