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零零散散躺着的红糖包踩了个结实。 塑料包装袋内空气极速挤压,不堪重负,破了口子,里面的红糖颗粒洒到地板上。 运动鞋踏上去,咯滋咯滋。 陈敬磊长臂一伸,双手扣住乔温温的肩膀,俯身,仔细观察她的脸色:“温温,你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说完,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烫,没有发烧。 乔温温此时正处在气头上,全身心都抗拒陈敬磊的身体接触,她扭动身子想要挣脱陈敬磊的桎梏,无奈力量悬殊过大,挣脱几次,都没有逃脱成功,反倒是陈敬磊捏她在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陈敬磊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愠怒。 “生病了?” “受伤了?” “哪里疼?” 乔温温把头扭到一边,紧抿着嘴,打算换一种方式让陈敬磊不痛快。 她要以沉默反击陈敬磊的体力压制。 乔温温的无声折磨,她脱离掌控而产生的危机感,宛如一丝血腥气,唤醒蛰伏在陈敬磊骨肉之下伺机而动的凶兽,以山崩海啸之势碾碎陈敬磊作为人的那一面上用来压制天生兽性的所建立的理智与道德观,叫嚣着崩天的怒火要闯开牢笼,跃跃欲试地撕碎眼前的猎物。 “不理我?”?他目光变得幽深,右手用力掰乔温温的下巴,力道强劲,强迫她看向自己,声线冰冷,语调是一种怪异的缓慢,宛如狂风骤雨欲来之前刹那的沉寂:“你不理我没关系,你不跟我说话也没关系,你想视而不见我更没关系” “没关系,乔温温,我不怕这个的,你别想用这个威胁我。?不开口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 要放在以往的情景里,当陈敬磊开始发狂的时候,乔温温会当即把陈敬磊不让她生的想法丢回心里,把会让陈敬磊不高兴的话咽回胃里。 她是一点也不敢再惹他,生怕触到他的逆鳞,刺激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揣揣不安地把自己缩成一团,用她能做到的最甜腻的声音和姿态去顺陈敬磊的意。 虽然每次这个时候乔温温都觉得自己非常的做作,非常的虚假,可是,偏偏她这样的举措竟有惊为天人的奇效。 陈敬磊居然十分受用乔温温用力过猛讨他欢心的这个状态。 但是今天乔温温就不,她知道陈敬磊生气了,她也知道现在最优解的举措是赶紧去哄他,可是她就是不想,就是不愿意。 她的顽石脾气上来了。 明明她没错,明明是陈敬磊的错,凭什么是她去哄陈敬磊? 她今天就要跟陈敬磊犟到底,就要争个高低出来。 乔温温仍旧拒绝与陈敬磊沟通。 陈敬磊彻底被激怒了,推着肩膀,狠狠的把人压在床上:“你是不是没完了??三天两头的找事情来闹我!?乔温温,在你心里,你拿我当什么了??我是铁打的吗??我是水泥浇成的吗??” “乔温温,你的心可真狠啊,我就是铜墙铁壁也禁不住你这么一刀一刀的扎” 乔温温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极度的烦躁让陈敬磊面目狰狞,她惶恐不安起来,本能地想要退缩。 但是,她身子一动,小腹的抽痛又激起她的反骨。 她知道她的痛不赖陈敬磊,可她就是忍不住地怪陈敬磊在她脆弱的时候不陪着她。 陈敬磊阴戾的盯着身下的乔温温,最后一点耐心和隐忍消磨在乔温温持续的无声无息里。 陈敬磊说:“好,好得很,乔温温,你厉害,刀子在你手里,你由着性子的作贱我,我拿你没办法,但是你可别忘了,我也能糟践你,这是你逼我的” 刺啦一下,乔温温身上的浅黄色兔耳朵睡衣上衣直接被撕成碎布。 乔温温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尖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现在开口了??你终于舍得赏赐我,愿意跟我说几句话了??晚了乔温温,晚了“陈敬磊把两只长兔耳朵缠在一起,拧成一条布绳子,捉起两只白嫩纤细的手腕,牢牢的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