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祈冲陈敬磊的后脑勺翻了一下几乎要翻上天的白眼,调整好心情,在心里默默嘲讽自己一句。 …算了,可能是他上辈子管闲事的指标没有完成,积攒到这辈子来了,自己这是清账呢。 2月22日,晚,八点。 “七哥,这个风油精你戴上!这个特别重要的!我上网查那边蚊虫贼厉害,被叮一口又肿又疼” “这个这个,肠胃药是最重要的,好多人出国都水土不服,你拿着~我给你塞进包里哦~” “还有这个!这个超级重要…” 陈敬磊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乔温温第四次把他的包拆开,装一堆“重要”的东西。 这个特别重要,那个很重要,还有一个超级重要。 全都重要。 再一次将卡其色单肩包塞的满满当当后,乔温温坐在地毯上,蜷起身子,水灵灵的眼睛晶莹剔透,目光清澈明亮。 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陈敬磊心脏骤缩,猛地用力,抱住乔温温,小声重复:“温温,我明天晚上就回来,一天一夜,只有一天一夜,我马上就回来” 乔温温轻抚他的后背,削瘦的身子,皮肉下的脊骨触感鲜明,略微硌手。 “喔~我等你哦~”乔温温慢吞吞的回答他,她不太懂为什么黄毛洋鬼子卖蜂蜜需要七哥去帮忙,只知道七哥说没有危险而且给的钱多,想了想,还是有点担心:“七哥,照顾好自己啊” “嗯” 沉闷的振动从陈敬磊的胸腔传递到乔温温的心口,转转眼珠,她决定说点积极向上的话:“下回带我去呀!听说那地方挺刺激,我好想去看看欸” “你喜欢刺激?”陈敬磊笑了一下,在眼前白嫩细腻的脖颈上亲了两口,将话题从带我去拐到不正经的地方,说:“我在床上绝对刺激,温温,你想不想看看?” 乔温温在色魔陈敬磊身体力行的教导下,已经对他任何时任何地任何机缘都能拐到黄腔上的行径免疫了,不仅如此,还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势头,她面不改色接口:“想想想~七哥,挑个黄道吉日吧~” “想”字说出口,落在陈敬磊耳朵里,几秒后,他硬了。 感觉到顶着自己小腹蓄势待发的硬物,乔温温意识到自己丢下的小石子引起了大海啸,她慌忙找补:“哎呀,七哥,你你你,我开玩笑的…” 推推陈敬磊,不料,圈住她的手收得更紧。 她无法挣脱。 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喷在耳边,像是野兽袭击前的号角,乔温温瞪大眼睛,耳朵慢慢变红,一动也不敢动。 陈敬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沉默不语,双臂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半晌,忽然笑了一声,轻轻捏捏红得像是在渗血的耳垂。 他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你是真敢说啊” 脱离虎口觉得自己回到安全状态的乔温温胆子又大了起来,她没心没肺的嘻嘻笑:“七哥~爱你!” 讲完,将手举过头顶,做了一个比心的手势。 陈敬磊无奈:“别撩拨我” 看着乔温温没心没肺的样子,只好使出杀手锏:“你再闹,你再闹我真上了你,看看你小身板,经的起几回折腾?” “哦~” 看家本领如今都不管用了,陈敬磊破罐破摔,决定“威胁”她:“等我把你养好了,你就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你求饶都没有用…” “滴——”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打断陈敬磊没有威慑力的威胁,他站起身,摸摸乔温温的头,拿起地上的包,穿上鞋,推门出去。 乔温温跟到门口,努力藏起来担心和不舍,扬起大大的笑脸,说:“一路顺风!” “等我回来” “好!” 中缅边境在景都的最西侧,车子从市中心一路开过去,行驶了四十多分钟,终于看到国门和界碑。 陈敬磊下车后,仰望着巍峨雄伟的国门上的国徽和“中国景都”几个字。 蒙涂北缩手缩脚跟在陈敬磊身后,手里拽着一个半身高的大行李箱,瞧向界碑,心底油然生出“第一次干件有用的事”的激动,又萌生出些许对未知的恐惧。 “轰隆轰隆—” 一辆深蓝色框式货车减速开过来,距离两叁百米处停下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