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曾经是怎样的情况他不管,也不在乎。只要许乐然断干净,他就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夏夜的风灌进来,蒋砚深深地吸了一口窗外微凉的晚风,忽然笑了。 许乐然听见蒋砚的笑声,抬头却只看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像在叹气。 她不明白蒋砚这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眼泪流得更凶了。 蒋砚捕捉到身后抽噎的声音,有些错愕,转过身快步走到她面前,这下能很清楚地看见她眼睛湿漉漉的,哭得满脸是泪水,可怜得紧。 “哭什么?”他问。 许乐然回答不上来,盯着地面摇了摇头,她的眼泪掉得更猛,衣服前襟沾上的大片泪痕仍在不停扩大。 蒋砚微微弯腰,与她视线齐平,接着用拇指轻轻抹掉许乐然眼下的泪水,无奈道:“这么可怜,把眼睛都哭红了。该哭的不是我吗?” 她又在小声地说对不起,解释自己后悔曾经欺骗他。 “好了好了。”蒋砚把人抱进怀里,柔声安慰,“不哭了,宝宝,我没生气。我就想知道......”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为什么卡里的钱一分不动,送的礼物一样没留。” 他心情复杂,“我送你那些...就没一样喜欢的?怎么全都卖了。” 许乐然愣住了,直觉他误会了什么。她选择卖掉礼物换钱,并非不喜欢他送的东西,而是比起直接花卡里的钱,这样更不容易被发现。 她正想解释,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他们同时看过去,屏幕上闪烁的,正是“母亲”二字。 蒋砚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怪,他松开许乐然,拿起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屏幕,又看一眼她。 许乐然立刻便明白他的意思。 她没有见过蒋砚的家人,蒋砚也没有主动和自己提过家里的事。若不是当初何星硬闯进别墅,她想自己大概这辈子也不会见到任何一个与他有亲缘关系的人。 尽管自己已经将心剖开,亲手捧到他面前,他们之间还是有那么多的不确定。 许乐然退出书房,阖上门时,听见屋内他对着电话那边低声叫了“母亲”。 这不由得令她想起,曾经有一回无意间遇见蒋砚与母亲通电话,她模模糊糊地听见妇人那句,“养在外面那个女孩儿,趁早断了......” 她不是女朋友,至少在他家人眼里,她只是被蒋砚包养的情人。 那一刻许乐然便明白,就算蒋砚喜欢自己,他们也是没有未来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