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菲儿……菲儿!」猛然惊醒,伊南从床上坐起,擦拭着额上的冷汗。 「王上,您醒来了啊。」魏翔砚走上前一步,恭敬的说着,不同以往的,他眼中多了一点忧鬱的感觉。 「魏爱卿,是你啊,有什么急事让你这么早来找我?」轻松的说着,伊南对于魏翔艳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在他眾多的臣子中,就属魏翔艳敢这样七早八早就来找他──而且还是偷偷闯进来的。 「伊南,现在我不是以臣子的立场,我是以你的兄弟的立场给你忠告。」脸色沉重的说着,魏翔砚决定向伊南说出他前几天得到的消息。 「忠告?」 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伊南知道魏翔砚现在是极为正经的看待他将要宣布的事。 「伊南,你还记得咱们冬殷的老传统吧」 「……」传统?该不会是! 「看来你想起来了,就是每二十年一次的花祭。」 看着伊南从不解到恍然大悟的表情,魏翔砚知道他想起来了那个当初的悲剧。 「在接下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将是每二十年一次的花祭,你不会告诉我,那个被花神所选上的女孩是──」 伊南觉得自己有点儿站不稳了。不会的,那女孩一定不会是她的……不会的。 「伊南,就跟你猜测的一样,那被神所挑选的祭品就是婉嫣。」压低声音,魏翔砚儘量不刺激伊南的说着。 天知道他有多疼这女儿,如果当场发疯,自己可能吃不玩兜着走。 「是婉嫣?」眼神茫然,伊南再三确认。 「嗯,我向花神请示了三次,结果都一样。」巍巍頷首。这结果也是魏翔砚不愿遇到的。 「为什么?全国上下的女孩这么多,为何偏偏是她?」伊南已接近崩溃。 「不,伊南,花祭的花孃必须是在满月且午夜时生的,依据统计,全国符何条件且介于十五到二十岁的孩子只有婉嫣与寻鬱,而寻鬱是男子,理所当然,婉嫣就是此次花神所选出的花孃。」 「理所当然?二十年前,最疼我的母后也被选上,然后白白牺牲生命,难道你也要告诉我,婉嫣这么作通通都是理所当然?」 「伊南,你先别激动,一定还有别的方法。」他努力的安抚着。 「方法?如果有,我的母后就不会死,我只能眼睁睁看婉嫣离我而去。」痛哭失声,他最疼爱的女儿终究逃不过二十岁的诅咒吗? 「不,伊南,婉嫣不会死的,我能保证。」儘管他不是很确定。 「是的,王上,公主一定不会死的。」房里突然冒出第三个声音。 「是谁?」伊南警觉的问着。 「是我,寻鬱。」从高耸的屋顶跳下来,寻鬱恭敬站在一旁。 「你怎么有办法进来?」不等伊南开口,魏翔砚先开口问了。 「这个啊,公主在两年前偷偷在屋顶凿了一个大洞,为了不被王上责骂,命我想尽办法补好洞口,刚刚来固定察看缺口时,意外听到你们说话。」老老实实的供出婉嫣想尽办法想隐瞒的罪行,寻鬱现在最在意的是花祭的舞孃人选。 「她又给我闯祸……现在最要紧的是她的生命,寻鬱,你怎么有办法确定婉嫣不会死。」着急的询问,伊南暂且先不计较屋顶的事。 「是啊,寻鬱,你快说。」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