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夜冷笑了声。 千雩并未察觉到危险,仍旧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他脸上一片潮红,湿漉漉的头发有几缕挂在锁骨上,平添几分性感。 傅舒夜猛然探手入水,抓住那条作祟的东西,手指翻飞,打了个死结,从水中拽起,扔到地板上。 千雩脸先着地,不满的在地板上扭动:“你做什么?不是说好了鸳鸯浴么?” “鸳你个大头鬼。”傅舒夜冷哼,一脚踹开房门,甩袖离去。 千雩躺在地板上,尾巴被扭成个麻花,腹中的火越烧越旺,脑海中是傅舒夜倜傥身影。他涨红了一张俊脸,唉声祈求:“阿夜,你回来。你回来救救我……” 傅舒夜只当听不见。千雩的声音愈加放肆,间或还夹杂着几个暧昧的音节。傅舒夜心头火起。 小狐狸心中好奇,在门边不时探头,被傅舒夜抓了回去,从尾巴上剪了一团毛,做成耳塞,塞进耳朵,屏蔽掉隔壁的动静。 千雩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缓,断断续续,不曾停歇,如此欢实的闹腾了一晚。 第二日清晨。 傅舒夜没太有食欲,在楼下吃着清粥小菜。小狐狸在旁边抱着奶瓶喝牛奶。千雩朝他们走来。 小狐狸呛了口奶,盯着楼梯上下来的千雩,打了个嗝儿。 千雩一扭一扭的下楼,身子到了楼下,蛇尾还在二楼。 傅舒夜睇了他一眼。不等傅舒夜出手,千雩自己拧成了麻花,柔着身子依偎到他身边,娇媚的唤了声:“阿夜。” 傅舒夜沉默。 难道是他记错了,其实季冬才是蛇类繁殖交配发情求偶的季节? “他身上有别的妖怪的妖气。” 一个声音淡淡道。 小狐狸耳朵竖起,扔了捧着的奶瓶,朝门口奔去。 骷髅阁大门打开,小狐狸后腿一蹬,扑入门外人怀里,嘤嘤哭泣。 来人一身月白色僧袍,头顶光光,容貌俊美,不请自入,在傅舒夜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小家伙见我就哭,看来在你这里过的不好。”白藏主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谴责的看向傅舒夜。 傅舒夜道:“天大的冤枉。” 白藏摇头:“可能是太小了吧,尚未断奶就被这条蛇给虏了来。” “你带了回去吧,小家伙每天晚上都抱着枕头哭,哭的我心情低落。”傅舒夜叹息。 白藏看了眼仍旧黏在傅舒夜身上求欢的大蛇:“多长时间了?” “昨晚回来便这样。”傅舒夜控制住想要剁掉那条贱兮兮蛇尾的冲动,无奈道。 “去露渊谭找找看,或许能找回他丢落的东西。”白藏道。 “丢落的东西……”傅舒夜目光在千雩身上扫过,全须全尾,并未发现少了什么部件。 “前些日子被恶狗追逐,咬到了左腿,修为受损,前来向你借件宝物修行。”白藏道明来意。 傅舒夜挥了挥手:“都放在储物间,你自己去看吧,看中什么都送你。” 白藏起身朝储物间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阵呛人的烟尘差点把他逼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