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花,所有人都要仰头远观,不可摘之。 也因为如此,范絮藤尽得了陆母真传,不给悠油碰危险的东西,特别是一切利器,厨房里的刀她差不多全都换成了专给小朋友下厨用的刀,剪刀也是收得严严实实,没那么容易给她找出来。 至于其他厨房电器……陆悠油在聘了能烧得一手好饭的范絮藤后,不再那么执着要学会那些奇奇怪怪的电器用法,变本加厉天天专心在琴房练琴,生活在范絮藤的蚕食下彻底脱了线。 陆悠油以为她的生活有絮絮在就不用烦忧,她却忽略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自上星期絮絮收到范父打来告知范母出门被电动车撞倒,送院后发现膝盖受损需要动手术,范父还没退休要工作,絮絮不安心母亲术后出院家里只有弟妹照顾,便在打工四年以来首次提出把积存下来的假期一口气放了。 范母出事,陆悠油怎会不批准,在情在理上,她也担心范母的身体。 批准了絮藤的假期,陆悠油是没想到絮藤不在,她要正视独自的起居生活,起初絮藤说让陆母过来一段时间,可她怕了母亲的嘮叨,比絮藤更能唸她,同时己习惯了与絮藤生活的习惯,断言拒绝,更警告絮藤别跟她妈说她请了长假。 无可奈何,絮藤严密了嘴巴,唯有在离开前把大大小小能让大小姐活着的生活技能教她一遍,还特意花了两天时间教会了悠油用电子支付系统,教她怎样点外卖,教她厨房里电器用法,最后教她如何煮好一碗她爱吃的蕃茄麵和炒一盘熟透且能吃的鸡蛋。 虽则,目前她煮出来的蕃茄麵全都糊得一塌糊里糊涂。 陆悠油吃完早餐,甚是无言地在别人的监督下把翻热食物的动作做了五遍才给过关,放她出去倚躺在沙发里欣赏管弦乐,而待在厨房里的范絮藤洗好碗碰没时间出去休息了,她要为大小姐提早做一顿午餐,能让大小姐少吃一顿外卖便是一顿。 做好了午饭,范絮藤脱下围裙走出浴室擦了把汗与换过了上身衣物后看了眼时鐘,差不多时间了,她上楼把行李提下来,恰好预约车的司机打过来,她应了很快出来便掛线。 「油油,我要出发去机场了。」她拖着行李到玄关穿鞋子。 陆悠油赶紧在沙发里起来,高冷的脸容底下藏了些许不捨,在范絮藤打开门后情不自禁抓住了她的衣袖。「我陪你去机场吧。」 「别了,我怕你去了机场不会坐车回来……」范絮藤是没料到大小姐有临别依依的小情绪,心底是高兴的,这几年出心出力照顾她是没有白废。 「怎会。」她虚声回嘴。 「怎么不会!上回我约了朋友去吃饭没法陪你听演奏会而已,你可以给我搞到上警局的失物认领处,幸好你也有自知之明,大半夜没胆子打车回来!说来,我寧愿去警局接你,总好过你上了贼车出事。」提到那一回,范絮藤担忧起来,握住她的手臂叮嚀:「这阵子少点出去听演奏会,减少晚上出去,若真要出去在上车前把车牌和定位发给团长,我昨天教你了怎么发定位给别人的,有没有记住?」 「我记得,又不是三岁小孩。」陆悠油皱了皱鼻子。 「现在三岁都比你会用智能手机!」轻敲她的额头,范絮藤不捨地抱了她一小会退开,感觉自己像她妈似的,要忧心悠油的生活起来。 「行了,我学会了,至少我比三岁孩子懂得更多。」陆悠油依恋地抽住絮藤的衣袖随她步出别墅,别墅的铁闸外,一辆房车早己等着,司机还边等边抽着菸。 司机一见来者抹起笑容,替范紫藤把行李装进车尾,回来时被陆悠油盯紧,他抓抓脸尷尬结巴疑惑:「小姐……请问我脸上有甚么吗?」 「没有,你好好送她去机场,别在中途打她坏主意,我现在会看定位的。」陆悠油学会了发定位气焰高了两度,大白天发出威吓。 范絮藤哑然失笑,心间是暖暖的,平常真没白疼这位大小姐了。在她劝了几句,又在司机对悠油保证自己是正人君子,陆悠油才放心替絮藤关上车门,目光一定盯着车子,由司机开车直至车子驶离了她的视线范围。 一时三刻空荡的心灵难以言语,唯一能填补的,也只有钢琴了。 她回到屋内,直奔琴室,打开琴键盖,修长灵巧的十指由慢而快地跳跃在黑白键上,弹奏起带着浓浓离愁的曲子,她闭上眼胸腔溢出絮藤日常的嘮叨、她煮的饭菜、她无微不至的照料。 忘情投入地弹奏,陆悠油指骨高低起落,时而轻快时而缓慢,用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