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路过再走远。 江含月便有种很恶劣的,大仇得报的快乐。 但今晚的周煦如有神助,大步走过落地窗后立刻左转推门,四下瞟了圈,很快就锁定了角落里独自喝闷酒的小江总。 “在躲我?”他坐到江含月对面,这才发现她这家店用了单向玻璃,落地窗看外面清清楚楚,行人却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桌上放着盘花生,没有别的菜。一瓶江城啤酒倒出来大半杯,淡黄色酒液里细小的泡沫还在一簇一簇往上升,冰凉的水珠顺着杯壁往下滑,滑到底便沁出一环抽象形状的水痕。 非常标准的中老年啤酒肚套餐。 附近一圈都没坐客人,几个新聘的服务员忽然间勤快无比,在不远处擦桌扫地,来回溜达,同时一律侧着身子把耳朵朝向这边角落。江含月没吭声,长长的指甲又换成了亮片镶嵌的格纹图案,敲得玻璃杯叮叮脆响。 “你是不吃花生的。” 周煦看着那盘油亮亮撒着糖的花生米,自顾自换了个话题。从前江含月不肯吃任何花生和花生制品,偶尔吃饭遇到放了花生的菜,都是他一颗一颗地挑出来才愿意动筷子。 “我以前也不喝酒呀。”她又将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睨他一眼。 天花板上的空调嘶嘶吐着冷气,又被锅子里冒出的辛辣热气搅和,滚烫与冰凉的两股风在半空中纠缠和拉扯,一阵是寒冷,又一阵是火热。周煦和江含月就浮在这矛盾的气息里,沉默地对视。 女妖精脱离了隔壁Moon?River的午夜霓虹,在明亮的白炽灯光下更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清楚直白的美。周煦藏着贪婪的情绪,一寸一寸以目光描着江含月的脸。而她似乎无兴攀谈,只是懒散着用指甲敲她的杯子,宽大的衬衣随便打个结,露出内里的黑色吊带衫和锁骨上一道带血痂的淤痕。 周煦的目光到了那里,蓦然变得深沉而玩味。 那天她醉得昏头昏脑,放上床就给了他软绵绵的一脚踹。他气不过,摁住她就一口啃上去。二十七岁的江含月褪去了少年稚嫩,不甚熟悉的一身懒散美丽中包裹着他旧日相识的灵魂。他咬了她,她迷糊的呜咽带着鼻音,是二十七岁的女人的娇和软。 周煦不觉使劲,齿尖刺破她薄嫩的皮肤。 那一晚彻夜无眠。 —————————————— 没有骨头江:今天也是被周医生疯狂看美貌的一天 牙齿很硬周:阿月亲亲(づ ̄3 ̄)づ╭?~ 大师傅李:我的玻璃渣里果然捡得到糖啊… 卑微粒:那个…加更快2000字值不值得一点猪猪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