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没有十字架,神父也不会兴师动众地出现在街道上。 他们是谁? 我回到家,看到约瑟芬在摆盘子,便向约瑟芬说了我遇到的,约瑟芬却白了脸,说,小姐哦,以后看到他们请绕道走。我问为什么,她只是说,比较晦气。 我又问他们是谁,她眼睛看向别处,说,只是下葬人而已。她低头擦拭了一下杯子,又说,英格兰同爱尔兰一样,是小岛,很少有外来人员,近亲结婚的有很多,所以遗传病以及传染病有很多。 我不明所以,下葬人和近亲病有什么关系,但她明显不想多说,那我便不再问。 我坐在床上,听见父亲和母亲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心里还是发毛,真想早点回都柏林。 ——“在我之前未有永恒之创造,我将与天地同长久,进来者,必放弃一切希望。”摘抄自但丁的《神曲·地狱》。 “斯坦利,你会做糖浆面包吗?”那位女士闪着眼眸看着管家斯坦利,管家斯坦利正在摆弄鲜花,他扶额,说:“你不能吃那么多糖的东西。”那位女士扁了扁嘴,拿起放在一旁的红色壳的日记,又瞄了一眼“糖浆面包”这四个字,很不甘心。 “好好好,给你做就是了。” “斯坦利你真好!” 1520年07月20日?兰西·贝尔弗的日记晴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女人,长相十分妖娆,身材很好,如果只是这样我可能会十分欣赏她,但她是与父亲在一起,亲密地在一起。 我写下这一段文字时我很生气,很生气。 父亲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位温文尔雅,一心投身教育事业的人,但我高估了家庭在他心中的地位,但也才意识到父亲,他,终归只是一位男人。 我不打算给母亲说,这位可怜的女人已经受够了打击。 当父亲独自在书房时,我悄悄去找他。 我非常开门见山地问,父亲,今天那位女士是谁? 父亲愣了一下,但依然是一副温和的笑容,说,只是一位朋友。 我有些失望,但我没有立场来指责或者安一个罪名给父亲。 毕竟,他是我的长辈,是我尊敬的父亲。 我把话憋回肚子,就搞得自己难受,便出门散步。 牛津大学的学生放学了,许多学生涌了出来,清一色的黑色外套加白衬衫。 我有些羡慕。我也想进牛津,但我不是贵族。 那时,我看到一张脸。 是一张美到我觉得我不会忘记的脸。现在已经将近深夜,我都还没有忘记他的脸。牛津的硬领白衬衫是这么地适合他,棕红色皮鞋相当好看,现在我记不清了,他是否对我笑了一下?但那么多人,他应该没有看到我。 心情有些激动,我感受到了我与那位男士的丝丝联系,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心脏猛地动了一下,就是那种“咯噔”一声。 我唇角上的笑意完全停不下来。 希望明天能在牛津看到他。 亲吻,晚安。 1520年07月21日,兰西·贝尔弗的日记?雨 牛津的雨水像是要把整个城市淹没,我坐在窗前,看着雨点滴答滴答打着窗户,叹着气,今天是周五,意味着牛津所有的学校都会提前放学,即使是管理严格的寄宿学校。 我想去看牛津大学放学,去看看是否能见到他,如果今天遇见他,我一定向他搭话!我发誓。 现在差不多快午后四点了,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就要放学了,但这雨下得反而越来越大,路边都被雨水冲刷出一条一条的水沟,往下淌着。 我一口气喝完红茶,也不管其他了,直接冲出了家门,甚至傻到没有带雨伞。我站在牛津大学门口的一棵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