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俏丽身影行礼。 「夏小姐吉祥。」她们刻意提高了音量好让亭里的主子听见。 陆常心站了起来,秦芷辰依旧坐着淡定的吃着糖葫芦,看也不看夏逸婕一眼。 夏逸婕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高傲的说着:「喔~陆大人在这啊。」 浓烈的香粉味不禁让陆常心微微拧眉,还是恭敬有礼的朝着她点了点头。 「芷辰格格应该听闻我和承燁也指婚了,这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这好歹我也比你年长,当然…和承燁相恋也比你早,就喊你一声妹妹吧,也不生份。」她自顾自地说着,骄傲的神情和语气瞅着曲着腿坐在石椅靠着梁柱的秦芷辰。 见着秦芷辰不说话,表情还透漏着不屑,她气也来了,「这就是妹妹的礼貌吗?要这样淡漠不理人的继续下去?那也好,日后一同进了府,也希望你保持这样也省的我还得跟你斗。不过承燁对你根本也不上心,你傻不隆冬的,琴棋书画在失忆后也不会了,说真的他还肯要你,实在莫大的慈悲呀。」说完,还摀着嘴笑着。 吃完最后一口的糖葫芦,手上的叉子立即丢向了还在訕笑的夏逸婕,秦芷辰站了起来,眼神锐利的瞪着她,「叫你姐姐?」她不屑一笑,「我又不是白痴。」说完,她面无表情的拉了陆常心就走了出去,留下忿恨的夏逸婕恼怒跺脚着。 随着夏逸婕三不五时的挑衅,秦芷辰还在忍着,她总觉得纪承燁有苦衷,她希望他能够相信自己,能够向她坦承。只是日復一日,纪承燁与她就向陌生人般,再无见过面。只是…她的苦难似乎尚未结束… 进入二月初的时节里,养心殿的早朝刚结束,后宫里的芙蓉阁却是一阵风声鹤唳。 秦芷辰看着从养心殿溜出来的小夏子,面目一怔的说:「你说什么?廉亲王指证我阿玛和额娘…是…反贼?」她不敢置信,心像是狠狠的被拧碎般的痛苦。 小夏子一脸忧虑,赶紧把刚刚在朝上的事情说了一遍,「是真的。廉亲王此番回宫大动作的拿出了许多与准噶尔可汗的书信,上面竟都是私吞银两、预谋谋反的消息,这落款可是秦将军印璽。不只如此,这太保张大人、督察院右史左大人都出面作证,可说是指证歷歷呀。」他说的句句真切。 秦芷辰抚着额,喘着气,这怎么可能?她的阿玛和额娘死得如此悽惨,现下还被扣了个反贼的罪名,这让他们秦家人情何以堪呀。 巧儿赶紧上前扶着她,最近格格老是头晕不舒服,她看向小夏子忿忿的唸叨,「小夏子,你存心招惹我家主子伤心是吧?这纪贝勒已经够狠心了,那夏小姐还天天来挑衅,现在连你也来添乱。」她眼眶也红,这才短短一个月呀,怎么这么多事。 小夏子也是一阵歉然,「我师傅也担心格格呀,这才派奴才赶紧来和格格知会一声的,不过格格放心,皇上那没说什么。」 秦芷辰呼了几口气试图冷静,「廉亲王这样举证目的为何?」她要找出答案。 小夏子摇摇头,「廉亲王只说要让事情真相大白,还说秦将军是白手起家人口不多,这谋逆可是要诛九族的,这秦将军和七格格已逝,便说着要皇上也处决格格。」他想到廉亲王和几位大人一起跪求要皇上把反贼斩草除根的场景,身子就颤抖。 「要杀了我?」秦芷辰一副不敢置信也觉得无比可笑。 小夏子点点头接着说,「可皇上没说话,廉亲王也知道当年格格不过是个小娃儿,最后只要皇上废掉格格的身分,但皇上没答应,还说格格和纪贝勒的婚约还是保留着,只是…这正室的位置恐怕是坐不住了,格格只能是侧福晋了。」 「我知道了。小夏子,谢谢你。下去吧。」半响,秦芷辰淡淡的说着。 彷彿从天堂被打落至地狱,秦芷辰苦笑,她这越界来的灵魂怎能如此窝囊?傻傻的交出了身心,却是一场设计的骗局。以为可以愿得一心人,殊不知却要与她人共事一夫,明明是大老婆之姿,却硬生生被拉下成了侧室。 秦芷辰,你这格格当的实在太失败了。 这天午后,秦芷辰从内务府走了出来,表情漠然无神,身后的巧儿和兰儿却是忿忿不平,气愤难耐。 巧儿愤怒的握紧拳头说着,「这内务府也真是反了,前几天还对我们俯首称臣的一味讨好,现在不过就是几个流言蜚语,竟也不把格格放在眼里了。」她想着刚刚在内务府要总管苏大人调几名绣娘来帮忙绣格格设计的嫁衣和荷包,却没想到他们一脸不屑,还直说不愿帮反贼之女做事情。 人性啊,就是如此丑陋。接下来的日子,秦芷辰不只在内务府吃了亏,就连曾经讨好她的那些各宫各院的娘娘小主们也不待见她了,反而夏逸婕在宫里出入自由,还颇得欢喜。她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如此湛蓝如此清澈,就和三百年后的现代世界一样。 「芷辰妹妹吃了闭门羹是吗?」 一道声音响起,秦芷辰白了一眼觉得无奈,这三不五时找碴的人还有谁呢。 夏逸婕走了上前,骄傲的看着秦芷辰,「这下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