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多月前,符黎向苦口婆心的好友坦白了欲念所求。 “啊——?”颜令儿大跌眼镜,“你认真的吗,没糊弄我?” 她摇了摇头,相信多年室友的默契能让对方明白她的诚实。“你觉得这样不太好吗?” “嗯……”令儿撩起前额的头发,眯起眼睛,“怎么不好呢?” 开朗大方如她,有能力直率地消化这个事实。那时她爽快地灌下一大杯柠檬气泡水,重申了自己的人生信条,并期望朋友们推而广之——“You?only?live?once”。 转眼间,噪声变得令人厌烦,她关闭空调,忽然记起上次她们的对话。风越过窗吹来,卷起一丝青草气息,有雨的预兆,但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夜本该天晴。天空夜色深沉,地面却比几个小时前更像白昼。她莫名想到那句英文缩写为“YOLO”,读起来音节像个短促的圆。 符黎站在窗边深呼吸一口,才把视线放回房间中央。释放之后,卫澜仍倒在双人床里,手臂被捆绑着向前长举,腕上鲜艳的红一直延伸到颈间。他的衣服完全乱了,衬衫压出褶皱,下半身的一件卡在膝窝,一件被慌乱地拽到大腿根部,正露着两瓣臀肉和尚未退却的掌痕。她忘不掉方才手中的感觉,他的皮肤仿佛很薄,容易透出浅浅的粉红色,摸起来又柔润细腻,吸引着她的掌心一次次下落。 脸颊在灼烧,胸口也是。她把双手插进长发,从耳朵上方到捋到发尾,又默念了一遍那句圆形的英文字母。You?only?live?once,而眼前这幅景象就是下场。 片刻过去——或许几十秒,或许几分钟——卫澜以手肘支撑翻了身,侧躺着注视符黎。腹部以下湿淋淋的,他感到冷,想缩到被子里,但是无能为力。她似乎没有注意外衣的一边肩带滑到了上臂,只瞥了一下床,又看了看窗外,随后快速回到床尾的方桌旁,拉开椅子上黄色的托特包。 她想找纯水湿巾,明明特意带了却找不到,手指胡乱翻动时意外碰到一个干燥的尖角,便捏住抽了出来。那是一封信,贴着内侧的口袋,夹在很容易发现的位置。信封黏得不紧,轻轻一抬就能拆开。 是小叶的字迹。做了近两个学期家庭教师,符黎早已熟悉他的笔划。 ……他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她一字一字地读下去,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实际上,她已经想好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只需要等,等那年轻的男孩正式迈入大学,把精力和目光转移到应接不暇的新事物上。她只是因为偶然才闯进他的花园,而未来不乏更多、更深切的偶然。可这时,随着那封信件,她仍难以免于悸动,心中浮现起他在寒冬时节架起中提琴的姿态。如今,夏天到了,一颗新鲜多汁的水果在认真地诉说喜欢。 “你在看什么?”床上的人打断了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