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对于熊猫的独特偏爱。 南方的夜比岛屿上的更像夜晚。他们去了一间坐落于河畔的酒吧,面对墨蓝色的天空小酌一杯。“别喝太多。”仲影低声提醒她。她目光清莹,承诺自己一定不会喝醉。 “对了,我们下午在路边收了一个巡演传单。”箫凝递来一张海报,堪称旖旎的光线里,几个健硕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 “脱衣舞男秀?”符黎惊讶道。 “没错!从大洋彼岸演到这里了。”颜令儿说,“我现在对男人不感兴趣,不过你可以去开开眼界。” “这好像尺度挺大的……”她悄悄望了仲影一眼,他只是喝着酒,似乎无动于衷。 “尺度不大还不值得一看呢。来都来了。”令儿在一旁起哄,朝好友抬抬下巴。 她嘴上说着考虑看看,但其实根本没有那种心情。旅行的终结愈发临近,愁绪一旦笼罩上来,每分每秒便都成了倒计时。酒过叁巡,他们沿着河水走向住处,路上,思绪离了身躯,游荡至天边一簇絮状的云里。脚下是平坦的步行道,符黎心不在焉,险些被绊倒,直到扶上他的手臂。 “我没喝多!”她忽然感觉这更像醉酒之人的狡辩。 “我知道。” 仲影踌躇一瞬,反手摊开掌心,想她会不会握住。他不确定。他们睡在一起,但已经两天没有牵手了。 “谢谢。” 符黎顺势抓紧他。事实上,她宁愿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摔下去。 回到酒店,她躺在床上,翻看起聊天软件。夜色晦暗,浴室里响起水声。她浏览了家人和大学同学们的生活现状,然后无意中打开与卫澜的对话框。除了天气,他还发来面面的视频和照片。它长大了,看起来是一只备受呵护的猫咪,一双眼睛微微向上倾斜,是那种非常标致的猫眼。对话停留在对方发来的讯息,这次,她打算仔细回复,而不是简单发去几个字敷衍了事。 “可爱,但我更喜欢狗。” 符黎选中伯恩山犬的相片,一连发送了五张。它漂亮又乖巧,双眼上方的棕黄毛发像是短圆的眉毛。她很爱苹果,可是,比起猫,她真的“更喜欢”狗吗? 仲影从浴室出来,没过几分钟,她就抱着睡衣走进去。热水落下来,冲刷身体,洗不掉胸口的焦躁。她放置了抉择的时机,但仍然因即将到来的分别而魂不守舍——还有四天,准确地说是82小时。或许可以给别人打个电话缓解这种焦虑和悲伤。她不想打扰小叶的睡眠,于是只剩下了刚才那个人。手机屏幕淋上了几粒水珠,有些不受控制,她按了一下他的蓝色头像,对话列表却直直向下滑动。算了,不是个好办法。她把手机放到洗手台旁,倒扣过来,重新拧开淋浴的开关。 符黎按照本能做事:清洗,擦拭,吹干头发。门外,他靠在墙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这几天她克制了想要与他碰触的冲动,她不能让那些手指的交握和紧密拥抱变成习惯,否则,未来她得花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修正它。但仲影主动拥了过来,从背后,双手环住她的腰,既不松散,又不会让她难以挣脱。 “怎么了?” 她这么问,好像需要一个理由才能贴近。可她主动抱他的时候,他从不去追问原因。 “没什么。” 符黎转过身,手掌攀上他的手臂。不止“没什么”,她能感觉到。 仲影默然地抱了她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吻上她的耳垂。他的亲吻很缓慢,留给她充足的时间去拒绝,如果她不想接受,只要轻柔的一个推力,他就会放开手。两天前,他们之间模糊的界线现出再度清晰的迹象。可他不确定那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其他人。 她在他怀里闭上了眼,阻止不了心里泛起暖流。寻觅别人不是办法,刻意保持距离也不是,结果,唯一抵得过离别感伤的只有靠近他。 “我们今晚……”他省略了彼此心知肚明的事。 “你不介意么,”符黎反问,“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 “不,”他说,“我会做好的。” 他熄灭了床边的灯,把她带上床。亲吻从额头开始,到嘴唇,到下巴,时而短暂停留,时而轻轻地咬上去。他的手掀起了衣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