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教徒无方的师父好不好?就当是我们两个最后一点师徒情分行不行?” “不可能。”楚戎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秦瑟似是认输般地叹了口气:“那就当我罪大恶极。” 雾蒙蒙雨天,淅淅沥沥的银线充斥人间。雨声潇潇,风声何何。 远处猝然传来高声的呼唤。 “小师叔——瑟瑟——你们在哪儿——” 秦瑟偏头,应钟正破开雨雾踏着积水放目眺望,修士视力极佳,他下一瞬便看见了尸堆中气氛诡异的二人。 接着秦瑟冲他粲然一笑,毫不犹豫地吻上了楚戎的唇。 …… 后来药王谷、无极宫惨案以无极宫门徒沾染秽气告终。 再后来修真界灵脉之地接连发生秽气滋生的惨案,数个宗门泯灭于其中。 昆仑派、净心阁、星羽宫等大宗门请出镇宗老祖彻查此事,而后木珩以及背后庞大的域外人群体浮出水面。 龙柩台一别两载,再见时秦瑟已是肩比霄云剑尊的大能。 她一边吻他一边剖开他的心脏,取走了镶嵌在血肉中的女娲石。 “抱歉。”她冷眼看着血泊里的楚戎,“是我欠你的,我会还回来的。” 楚戎想问她,她接近他是否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女娲石,她是否有一瞬为他心动,她是否会为他的死难过。 可他没机会问出口,她死在了绝杀阵,在他眼前灰飞烟灭。 她说,我不欠你了。 时光一晃倏忽而过,琴瑟如今是秦瑟。 当年种种,皆随黑幕的消逝烟消云散,秦瑟作为当年补天一战关键一环的人物也失去了那些黑暗丑恶的记忆,但出自本能的反应烙印在潜意识中,任何一个细微的暗示都可以激起她的抵触。 楚戎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平静的语气底下是涌动暗流:“瑟瑟,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秦瑟舔了舔唇,道:“没有,就是做了个梦。” 她搂紧楚戎的腰,额头靠着他的肩膀,郁闷地说:“我以为你得好几天不理我呢,怎么打个坐就长大了?” 冷清月光映亮楚戎的侧脸,在鼻梁处划分了一道分界线,一半俊美非凡,一半晦暗不明。 他拢着秦瑟乌黑顺滑的发,道:“说不定睡一会儿又会变回十六七岁呢,你到时候让让我好吗?” 秦瑟从楚戎的肩膀上挪开脸,仰头看着他,犹疑道:“让?怎么让?” 楚戎执起她的手:“如果我问你有没有冻伤,你要给我看看你的手,最好让我给你上点药。” “就这样?” “你要主动靠近我,撩拨我。” 秦瑟有些脸热:“可是我怕你一拳把我打飞。” 她的手掌冻得裂开了一条条小口,隐约可见裂口中嫩红的肉,楚戎皱着眉给她上药,闻言,无奈道:“瑟瑟,我在你心里,是个只知道打架的粗鄙之徒?” 秦瑟觉得他言外之意是在说自己,于是表情带了些不忿。 “武夫,你跟我都是武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十六七岁内门考试,辞赋那门是最低的。” 楚戎撩起眼皮,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瑟瘪瘪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作为我的对手,我当然得全方面了解你。” 她本来还想那这事儿嘲笑他来着,转念一想,自己那狗屎水平指不定谁笑谁,也就作罢了。 楚戎笑意更深,脱去她的鞋袜,轻柔地上药。 “你既然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是不会对喜欢我的人动手的。”他说,“十六七岁的我,青涩懵懂,你不想看看我情窦初开的样子吗?” 这还真是个巨大的诱惑。 秦瑟呐呐道:“我……我怎么做,你才会情窦初开啊?” 楚戎吹了吹她的脚掌,掀起一片涟漪似的痒。 他道:“你多跟我说话,多对我笑笑……其实你在我面前,我就会情窦初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