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人的生命中都有一场决战。 世界很大,百种人过着百种人生,自然所谓的决战也有无数种形式,对商人来说,可能是一次孤注一掷的大买卖;对他国的见习骑士来说,或许是一场晋升正骑士的考核;又或着更具有世俗普遍性一点的,一场情敌之间的生死之斗。 形式百百种,但共通点是有的,那就是早晚,人的一生都会碰到这场决战,当它来临时,人将逃无可逃。 不是战胜,就是死亡。 在少部分状况,生命会就这样突兀结束,让累积自此的个人歷史轻易随风消逝了,就像写很久的日记被一把火烧掉那样,遗憾,但那至少还算是个完整的句点;多数情况,死亡的不是生命,而是一部分的自我,或是骄傲,或是尊严,或是坚信自此的事物,自己以往到现在所认知的自己。 并且,决战也可能不只有一场。 常常,每次的战败,你都会被削去部分自我,重复死亡,可人生却还未真正结束,直到当你死到在镜子里都不认得自己时,你会很疑问为何自己还在呼吸。 好,讲结论,各位也知道,我喜欢先讲结论。 我死了,死到不能再死了。 在我即将面对的重要决战中,我可以说是被命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事情是这样的。 为了这场或许是我生命中的决战,我用以往的老方法对着我认为是大导师的那个人下了战书,接着养精蓄锐,决战前一天早早就睡了,早上起来还慢条斯理地做了我最爱的迷幻香菇沙拉,甚至比平常多加了两颗蛋。 吃完后我还去溪边洗个澡,品评了一下自己那古典式的完美躯体,再不疾不徐地装上决战用配备,包含曾经因为那该死的球断裂一次、现在又更加强大坚固的爱剑『炎杀双魔?改』。 到达约定地点,我发觉我稍微早到,就靠在大树旁休息,闭目养精蓄锐。 一段时间后…… 「你来了。」我淡淡说,双手抱胸依在大树,连眼睛都没张开。 作为顶级的前任杀手,要判断来者何人,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我只需要听脚步声便知道,更何况现在一步一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相当熟悉。 「……」他没有回应,很有黑幕风格的选择沉默。 啪擦,我右手的『炎杀双魔?改』从手掌下方弹出(各位应该还记得它是袖剑吧),也不废话,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刀刃笔直指向他。 「大导师,纳命来吧!」 他还是没有回话,表情中只有讶异与困惑。 哼,还真会装。 「别再装了,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大导师!你我的孽缘,就在今天画下休止符吧!」 「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是大大大大大大大导师呀。」杀手老大又紧张到口吃。 没错,我认为大导师的真实身份,就是眼前的杀手老大,会联想到这个人,是因为之前被『鱼』气到口吃,详细来说是在『「你你你你你你……」我气到都杀手老大了。「……你都不配合,是要我怎么好好杀你啦!」』这一段。 「哼,就说不用装了,你口吃这个特徵,也只是在本书近三百页才加进去的偽装对吧!实际上你口才好得狠!」我想起大导师在记忆片段中的长篇大论。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没没没没没没没没有!」看着我明晃晃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