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厚,死命三缄其口。 「再麻烦你跟你们王主任说,他要去南部乡下部立医院,记得算我一份,如果他还愿意收留我的话……」 披着一身臭名离职,都不知自己未来要往哪儿去。隐身到纯朴的乡下小镇,或许不会有人记得这号狐狸精人物吧。只是不知打算到乡下接任院长的王主任,会不会嫌弃,害怕她给医院带来不良影响。 或许污点记录会留在自己心上一辈子,但流言蜚语总会有平息的一天,这星球的人们大半都是健忘了。只是,她必须熬过一段艰难的、戴着面具的日子。 而那个隔天等在开刀房更衣室外的那个男人,似乎一点儿警觉也没有。 「娜,对不起……那週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算他只是站得远远的,仍然让她感到极度的压迫。 「你现在跟我道歉是要怎样,詔告天下,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冷冷地应着,转身避开,又乍时停住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瞪上一眼:「拜託,杜医师,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娜……」没错,他似乎应该暂避风头,但是见到她默然的身影,却又忍不住徘徊,「姚医师……抱歉……」 「我不想成为眾矢之的,拜託、离我、远一点!」她咬住牙,压低声音,却一字一词清楚地说。 就算同事们发挥了最大的工作场所同胞爱,绝口不提此事,当她踏出医院的哪一瞬,还是不能避免被三两媒体阻在医院门口的窘境。 「姚医师,可以请教你关于那张照片的真实性,你有没有甚么话要说?」 「早上几家媒体报纸刊出杜医师夫人的声明稿,说那不是她老公?真的不是杜医师吗?或者杜夫人只是为了掩护自己的老公?」 「如果不是杜医师的话,那照片里的男子是谁,也是医学中心的医师吗?还是别的医院的医师?」 姚典娜戴上墨镜,一手拨开挡在她面前的几具人墙和几支麦克风,即便媒体记者穷追簇拥,一律冷漠应付, 走出电梯的杜鑫评,远望着红褐色头发的背影,想要追上去为她挡开那些烦扰的苍蝇蚊子,又深恐反造成她的困扰。心里还踌躇犹豫地拉锯着,熟悉的美丽笑容便对面迎上。 朱习菈头上绕着大披风丝巾,戴着墨镜,走近他身边,便一把看似热情地勾住他的手,将他拉往另一边侧门的方向。 「你那么想追上去吗?这种时候你还不知道避嫌吗?你不知道你如果靠过去,就等同公开表示你们的关係,反而会带给她更大的困扰吗?」 一连串的耳语问句,细声却又犀利地,刺穿他的心脏。杜鑫评的脚步顿然停住,窒息的胸口,将喉头也掐紧了。 他就是明白了,所以才如此煎熬。 曾经两个人含泪相拥,信誓旦旦地说一起下地狱也愿意,但其实他是不捨的,他寧愿痛苦一个人承担,也不愿她受委屈。但是如今地狱之火猛烈在她身上窜烧,他却只能满怀歉意,无能为力地远目。 他留给她的,从来都只有痛苦和委屈,这辈子不知又该如何偿还? 「娜,对不起!」夜深人静后,私下发出的line讯息,显示已读未回。 「娜……对不起,都是因为最近苏综合医院董事长选举的斗争。可能是对手派人跟踪拍到的相片,故意寄给媒体,伤害到你真的非常抱歉!」 「娜娜,真的非常对不起!」 剩馀的讯息,便再也未读未回,一如飘盪在静夜里寂寥的影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