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找工作碰壁,母亲的药费过几天就要结算一次了。房租也马上要交了。衣食住行每样都要花钱,下学期高叁会提前开学,寒假的时间大大缩短。接下来的是下一年的学费,等等费用。 季阅望着前方黑漆漆的路口,晦暗路灯下行走的脚步愈发沉重。 耳边是冷风吹动路边树枝的沙沙声,秋末的寒风灌进了领口,他往下拉扯了下身上的衣服。 他似乎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往回看时却什么也没有。 季阅没太当回事,加快了速度往家赶去。 经过一处偏僻的暗角时,几个脸上横肉身形壮大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虎视眈眈的看着季阅。 季阅迅速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同样有几个人堵在后面。 “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为首的头头给兄弟们递了个颜色。 头头得到的指令就是一上去就开打,别扯废话,往死里打就可以。 头头心想老板果然是爽快人,办事利索,给钱也大方。 几个手下得到指令点了点头,六个大汉齐哄哄围在季阅四周,拳脚毫不留情的招呼在季阅的身上,让他没有任何可蹿出的空间。 六个雄壮大汉围着自己打,季阅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只能迫不得已抱着头,语气愤怒:“你们是不是打错人了!” 头头接手过不少这类事,经验丰富,而且这位老板特意说了别扯废话,他也没有闲情逸致跟眼前这个被打的小崽子解释,要解释就是谁让他跟这位老板有仇呢。他猛嘬了口手里的烟。 季阅的话被淹没在混乱的拳脚声中,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身子蜷缩着,好使自己少受点伤。 身上的各处都像锤子一样密密麻麻的捶打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流氓混子会打自己,他自认没有招惹过谁,不至于让别人用上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 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自己倒霉,今儿被认错人的流氓打了。 不知道怎么了他像进去了另一个境遇一样,忽然觉得麻木了,身上虽然能感受到拳脚依旧在落下,但痛觉在慢慢消失。 忽然想起家里还在等着自己回家的母亲,每天还需要用药物维持的母亲,他绝不能这么就死了。 头头吸完最后一口烟,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看着地上狼狈的像破布娃娃的少年,对方说过不要把人打死了,想着打得也够了,再打下去就要人命了,对着手下的兄弟喊了一声:“走吧。” 在经过少年时,俯视看向躺在地上的少年威胁道:“报警等于自投罗网让我们找到你再打一顿,或者连着你的家人一起。”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从季阅眼前路过,掀起一堆尘土,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咳咳…” “咳咳……咳.. 季阅侧身一只手撑地,想起身,试了几下反而摔了回去。 他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胸膛起伏,有些难受。 他伸出手臂盖在了眼上,几天持续的难受和不自在发泄了出来。 缓了好一会,蓄足了力气,他艰难的撑起身来,扶着墙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