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沉默,一个在哭。 等程净走后,向遖遖抱着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抖一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伤心极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遇上她,宋屿畅总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他也知道自己嘴坏,可就是…… 估计是真的很难受吧,长大后就没见过她哭得那么严重,宋屿畅冷静下来后愈发觉得愧疚,僵硬的抬脚走了几步,盯着她单薄的背影看了许久,才缓缓在床边坐下。 向遖遖察觉到他的靠近,头也不抬的厉声叱道:“滚开!”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抿了抿唇,而后慢慢收回,无视她的抗拒,更往她的方向坐近。 向遖遖不想靠近他,立马就掀被子要下床。 却不妨下一瞬便被他圈住腰身抱进怀里。 像触碰到了什么恶寒生厌的东西一般,她蓦地剧烈挣扎起来,大吼大叫道:“滚!恶心!别碰我!” 宋屿畅将她紧紧的箍在怀里,不肯松手。 向遖遖见挣扎无用,遂低头咬他的手。 可尽管如此,他也仍旧纹丝不动。 方才还勃然大怒的男人此时却一声不吭的忍受着她的啃咬。 直到口腔里四处充斥着血腥味时,向遖遖才松开嘴巴。 她垂眸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狰狞冒血的伤口,突然觉得很无力,而后丢开他的手,自暴自弃的掩面流泪。 宋屿畅不顾受伤的手腕,将下颌抵在她的肩颈上,贴着她的脸,语调低沉暗含杀气,咬牙说:“若不是杀人犯法,我一定亲手杀了成其燚那个畜牲。” 当时他已经将成其燚那畜牲按在地上揍得晕死了过去,若不是澹台清及时出声制止,恐怕他真的会把他给杀了。 虽然是自己摊上了这种糟心事,但他的情绪也不至于这么激进吧? 向遖遖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宋屿畅蹭了蹭她的脸,脸颊上沾了些她冰凉的眼泪。 她不习惯他和自己如此亲昵,抿唇躲了一下,心底渐生异样。 “神经病啊,你在干什么……” “遖遖。” 在向遖遖的记忆中,自她懂事以来,宋屿畅就从没这么温柔的叫过自己,他对她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呼喊,所以她也是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 这会突然听到他这么柔和的叫自己的名字,她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名不适。 然而他说的下一句话更让人惊掉下巴。 “和我在一起吧。” 向遖遖犹如晴天霹雳,第一反应是认为他疯了。 “你在胡说什么!” 她猛地挣扎了一下,差点要脱离他的怀抱。 宋屿畅紧紧抱住她,不让她逃,低头看着她,神情认真道:“你听不出来吗,我在表白。” 向遖遖愣住,面容呆滞,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还未等心里的惊涛骇浪平息,男人便双手捧住她的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我喜欢你,遖遖。” “我从小就觉得你是我的,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长大。但是,我现在不想等了。” 连续几件事情的发生让他心里充满了危机感,甚至令宋屿畅觉得,如果他再不说出口,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长年累月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恋也让他憋得异常难受。 他在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明明他们一直都离得很近,不知为何却让他觉得宛如“猴子捞月”,摸到的全都只是一片虚影。 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撼了,对向遖遖来说,比被告知明天就要迎来世界末日还要令人不可置信。 “不害臊!”向遖遖不敢再与他对视,啐他一句后立马撇过头去,直愣愣的盯着门口,一张脸气鼓鼓的。 “我才不会和骂我的男人在一起!” 向遖遖可记仇了,他刚刚说她说得那么难听,这会却又来在自己面前表演“深情”。 呸!真倒胃口! 宋屿畅自知理亏,立马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太重了,我向你道歉,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向遖遖骄傲的仰着脑袋,没给他任何答复。 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自己说的话,他也不着急逼她,愿意等她自己慢慢想清楚。 宋屿畅远没有表面上的沉静,其实心里可忐忑了,甚至有点害怕要是自己搞砸了,俩人以后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向遖遖冷笑一声,“你刚刚不还说我陪别人上床……” 话还未说完,她便被他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