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龙幼婳都待在姬云织的小院子里。 说是保护,实则就是软禁。 梵莲偶尔会同姬云织一道出现,龙幼婳猜想他们之间也许达成了什么交易。 她不甚清楚,却也没有想要了解的意思。 龙幼婳极为自信。无论他们在谋划怎样的计策,都难以撼动她如今的布局分毫。 她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回去搂一把她家小金丝鹤的腰。 …… 姬云织看龙幼婳看得还挺紧,那架势仿佛是怕买进山里的媳妇一不留神就会飞了似的。 好悬没给她找根铁链子栓起来。 不过龙幼婳可不是惨兮兮的被拐少女,她是一头披着羔羊皮的恶狼,一头能将狐狸和病狗的喉管一口咬断的恶狼。 …… 姬云织经常会同龙幼婳一起用膳。 龙幼婳不会拒绝和一个太监同桌共食。 她没那么多规矩,况且对方还是熟人。 姬云织吃饭时的动作极尽优雅,似乎有刻意学过。坐得比一般的世家公子还端正。 龙幼婳就随意多了,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晃一下。 两厢对比,她都觉得对面那人才是位骄矜的公主。 吃着饭,龙幼婳嘴上闲不下来。 “织织,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我做主,给你找个对食?” 认真给她夹菜的姬云织动作一顿。指尖攥紧,手中的筷子险些被他用力折断。 什么叫老大不小? 是了,她比自己才小三岁,都要同那卷毛狗定亲了! 那边的龙幼婳没注意到姬云织的恼怒,依旧自顾自地道。 “我们织织那么漂亮,一定有很多小姑娘挤破头想做你的对食。” 姬云织气得咬牙切齿,快要端不住装出来的优雅矜贵。 “奴想公主殿下给奴当对食呢?” 龙幼婳:……? 龙幼婳“啊”了一声,歪着脑袋,“你认真的?” 姬云织有些急切。 “那个璃月,有什么好的?我……奴会的可不比他少,您图他什么呀?还去那穷山恶水的南月国替他取聘礼……” 他忽而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浑身一颤,闭上了嘴。 但龙幼婳不是聋子,姬云织说出的话早已叫她听清了。 她周身的气势在一瞬间变得凌厉可怖。直接几步上前,一手撑住饭桌。俯下身,看着他。 “聘礼?我可不记得我提过这事……织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着少女突然的靠近,姬云织瞪大了一对狐狸眼。 狭长的眼里全是龙幼婳放大的、鬼气森森的笑容。 姬云织莫名害怕这样的她。 龙幼婳见他傻愣着不答,心中火气渐旺。又将腰往下一压,膝盖分开姬云织的双腿。宛若对待标本一般把他整个人固定住。 强烈的压迫感席卷姬云织的思维。 “姬云织。当年我怎么救你的,也可以让你怎么死……你明白吗?” 龙幼婳嘴角咧着弧度,眼中却尽是冷光。仿佛木偶脸上被划开一道豁口。 青年异常艰难地点了点头。 “很好。” 龙幼婳得到想要的答案,满意地重新直起身。松开了对姬云织的桎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