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是白跑一趟!” 她这才忍不住笑笑,接过抛来的头盔夹在臂弯里,侧头解下右耳耳骨上一个锥形耳钉。除此之外,她左右耳朵上还各戴着几个,其中在右耳垂上的红色耳钻让陆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陆泉的视线,还是终于发现了旁边两个外人。她戴上头盔才看向陆泉和李宿夕,淡淡向两人一点头,就跨上同伴的后座。 男生等她坐好,发动起摩托,“那我们先走了,一会儿见,李宿夕。” “一会儿见,路上注意安全。” 跟上领头的男生,另外四人也拧着把手一个个跟上,轰隆隆地噪声沿路不绝于耳,明明人影瞬间就拐过上坡不知去向了。 站在路边目送的两人同时揉揉耳朵,陆泉不习惯地甩甩头,不无感慨道:“原来这就叫风驰电掣。” “可不是,今晚就要响彻神奈山了,我还是吃完席就回家吧,安稳。” 陆泉笑着李宿夕的老年人发言,两人不自觉边聊边往上坡走去。 “西区不是废校了么,然后一部分学生就转到东区本校来,学籍履历什么的也不用重新登记,换个学号班级就行。虽然挺方便,但也不是每个学生都愿意搬离西区和家人分开,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事。” “这其中的大部分人就转到了齐名的兰泽私立高等学校。” “嗯,听说过。孟骏就是兰泽的吧。” “是的,所以今晚也算是曾经的西区校友会。” 陆泉了解地点点头,忽然话题一转,“李宿夕,你很怕沉慕飞吗?” “啊?我为什么要怕她?” “那你刚刚在躲什么?” 李宿夕奇怪地支吾几声,很快嘴硬道:“反正不是怕她!和她没关系。” “唔——我知道了,”陆泉笑眯眯地点点他,“同性相斥,你和她挺像的。” “跟我像?哪里哪里?都染了头发吗?”李宿夕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头发。 陆泉对此但笑不语——特意染成红色的头发,左耳两个穿骨耳钉,右耳叁个,即使是去体育馆的派对也要穿着展示个性的服装,堆迭了众多桀骜不驯的元素。 但在陆泉看来,这样的虚张声势正是缺乏关注、彰显存在感的外在表现。 ——我和别人不一样,我是特别的。 ——快来看着我,注意我,我就在这里。 “一点也不像好吧,”李宿夕依然据理力争,“你看看她刚才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又凶又冷漠,和她哥差不了多少。” “是吗?我倒觉得她和那些人相处的气氛不错,真正冷漠的人是交不了这么多朋友的。”陆泉突然停下脚步,挑衅地朝李宿夕一笑。 “比如说,你。” 不等李宿夕瞪大眼睛,陆泉大笑着拔腿向前跑,踩得拼接的灰色石砖啪嗒啪嗒响。 “啊!骂完人就跑,姓陆的你给我站住!” 身后很快传来李宿夕的笑骂,陆泉忍不住转头想给他个鬼脸,却在过上坡拐角时猛地撞上一个人!惊呼声还卡在嗓子,陆泉的额头已经直接撞上对方坚硬的下巴。而李宿夕的帽子被突然的冲击顶得翻起,被辫子拉着才没有完全掉下去。 惊魂未定的陆泉下意识间抓紧了那人腰间的衣料,而他则在第一时间按住了她的双臂,掌心的热度毫无阻隔地贴在她的皮肤,几乎是拥抱的姿势了。 鼻尖有股熟悉的味道,让陆泉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近在咫尺紧绷的喉结线条,向下连接着快速起伏的胸膛,不知为何,陆泉当即松了口气,耳膜里的心跳也平稳下来。 “罗屿丰。” 而身后也传来一阵脚步,“陆泉!你给我说清…楚……” 李宿夕的笑容随着喘息快速流失,脚步被罗屿丰冷傲的警告眼神定在原地。他就那么突然出现站在那里,双手握着陆泉的手臂,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而罗屿丰很快就对他的存在失去了兴趣,他低头看向陆泉,伸手捏住后翻的帽檐重新帮她戴好帽子,然后垂手下去,那么自然而然地转身牵住陆泉的手,带着她往前走去。 李宿夕安静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似乎在等待什么。 而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石砖路上,陆泉没有一点挣扎。 ——————— 就是这么俗!就是这么老套! 但我要证明不小心迎面相撞就是会碰得很紧。在地铁站跟人撞过,直接磕到对方肩膀(缺齿微笑)。 李宿夕的心理活动就是摸鸽子那一段,这里不重写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