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寂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盯着她目光灼灼问:“饮花姐姐,师父们怎么说?” 饮花低头看了看他,伸出根指头抵住他的额头:“说……要把你一起关了!” “啊?当真?我这几日可什么错都没犯啊……”寂安捂着脑门儿后退几步,困恼道。 饮花撇撇嘴不置可否,抬腿走出去一段,寂安才恍然发觉自己再度被戏耍了,赶上来同她理论。 两人拌着嘴走到寂行屋门口,饮花做了个“嘘”的手势,寂安于是立刻消停。 一大一小侧耳凑在门边上,也没听见里头有什么动静,饮花摆摆手让他后退,寂安“哦”了一声,便见她对着门缝晃了晃腰间的铃铛。 没有回应。 饮花加大力气让铃铛声更响亮些,还是没听见里头有任何动静。 她小声问:“他是在自己这儿关着呢吧?” “是啊!” “那怎么没反应呢,嘶……”饮花蹭了蹭下巴,思索片刻,对寂安道,“要不我们直接……” 她说着做了个推门的手势。 清觉寺僧人犯错关禁闭,是从不在外头上锁的,修行修心,全在自己。 饮花犯的寺中清规多了,并不在意这些,左右她也不是出家人。 寂安见她如此却顿时慌了,立刻上前拦下她的胳膊,眼里满是惊恐,即便没真让她破门而入,还是后怕道:“饮花姐姐万万不可啊!” 饮花叹了口气,眼前大门紧闭,倒真是让人犯了难。 她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灵光一现。 片刻后,廊上已没了人影,而这方才还在前廊徘徊的两个人,正绕到了屋后来。 寂行这间厢房是最为清净的,屋后更是没有人迹,他还辟出块地界种些植株、瓜果蔬菜,眼下虽值寒冬,繁茂时却也会将花香果香送至案前。 饮花还怀疑过,自己送他的那只鸡是不是就是来他后院偷东西吃,于是不小心坠了崖。不过究竟是如何,也无从考究了。 寂行屋前屋后都有窗,想来他这样板正的人,既然不给她开门,那前窗恐怕也不一定会开,饮花盘算着后窗或许还有些叫来他的可能。 刚走到窗下,却见这窗已然正是敞着的。 那人正坐在案前微微垂首,右手执笔,却不落下,似是在出神。 寂行鲜少对外界感知降至如此地步,只因他正心下计较着,门外好似没了那人的动静。 一股子不知是什么的情绪缓缓缠上心头,没发现笔端在纸上洇开一滴墨。 蓦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响起,寂行猛然抬头,顺着声音来处望过去,只见她正趴在他的窗台上,手臂垫着下巴,抬眼带笑道:“好哇寂行师父,关这禁闭竟是让你来神游天外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