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何意?” 她跟寂行是什么关系,她似乎回答过这个问题,不止一次。 岳王的神情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听见她这样说,也只是笑了笑,说:“只是随口一问。” 饮花抬了抬眉,点头道:“是自小长大的好友而已,我与他。” “是吗?” “?” “那便好,”他说完这句,便对她点了点头,“那我去寻令尊说几句话。” 饮花:“好。” 饮花目送着岳王离去,若有所思。 他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是哪里怪异。 外头传来父亲的声音,其中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意思,就过一会儿,他们便一前一后地进来,穿过堂屋去了里间。 姚荣朝她示意了下,让她出去待着,饮花也就不在这里碍眼。 她一头钻进了厨房,母亲正在那里煮茶,准备用来招待客人——王爷来得突然,实在没有备下什么招待的东西。 茶壶在炉子上温着,母亲在一旁择菜,午膳的时辰也快要到了。 水咕嘟咕嘟冒着泡,饮花坐在边上的矮凳上,跟着边择菜边看着火,不知不觉就发起呆。 有些日子没见,不知道他怎样? 他在做什么呢? 这个时辰,也快用斋饭了吧,今天吃些什么呢?想来大约还是那样一来,碗里的颜色跟山上一样绿…… 想着想着不觉叹了口气。 一出声,饮花自己都愣了一下。 “怎么了?”林采容问。 饮花恍然道:“没事。” 林采容犹豫了一会儿,问:“是那位大人带来了什么难办的事吗?” 饮花盯着她看了几秒,忽而笑起来:“真没事,母亲。” 既然饮花不愿意说,林采容也就不问了,只说:“茶水开了,你给客人送去吧。” “知道了。” 饮花端着茶过去,刚走到门口,正打算腾出手敲一下门,忽然听见里头传出父亲的声音。 “真的没有别的了大人,小人真是无意间捡到的!” “二十年前?” “……应该是吧,我就是那年成的亲,不会记错的!”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听墙根毕竟不光彩,饮花收敛心神,抬手扣了扣门,来开门的是姚荣。 他语气不善:“你过来干什么?” 饮花抬了抬手:“送茶。” 姚荣接过,便道:“你去让你娘准备些好酒好菜,可不能薄待了大人!” 饮花想说不管准备什么,对人家来说都是薄待…… 但她没敢说。 有人替她说了。 “午膳就不在此叨扰了,我还有事,也该走了。”岳王从姚荣身后走出来道。 姚荣愣了愣,试图再挽留两回,对方依然坚持要离开。 饮花并不帮着劝说,虽说多是客套话,但若真耽误了堂堂一位王爷的大事,几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她提议:“那大人喝盏茶再走?” 须臾,岳王道:“行啊。” 说是一盏茶,就是一盏茶,果然一分一毫也不带拖沓。 这位高坐堂上的王爷,甚至还利用饮茶的间隙,让手下从马车上搬来了一箱东西。 径直送到了姚荣手中。 岳王似乎也没有要瞒着饮花的意思,当着她的面就命人将箱子打开—— 满满一箱金子。 姚荣已经惊掉了下巴。 饮花也是。 …… 她以为自己也算见过不少好东西了吧,也被陆均晔两父子拿几箱子宝物砸过。 但这被一箱金子砸,还是头一回。 “以物易物,还请收下。” 饮花反应了一下,回过神才发觉,王爷这话是对着她和父亲两人说的。 以物易物? 他们家有什么东西值得拿这样多的金子来换? 饮花几乎一瞬间想到那枚玉佩。 尚在京中,初次见面时,岳王就对她父亲也有的这块玉很有兴趣,又能为它特地来他们家这个小破地方一趟,如今又肯这样交换。 必定是极重要的东西。 二十年前,父亲捡到的…… 饮花心有狐疑,而姚荣早已欣然收下,果然掏出玉佩,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