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点燃了一支细杆香烟,是最近流行起来的进口女士烟。 万岐思考了半分钟,进屋关上了门。 在滨城这段时间万岐都留宿在了汤贯月这,直到有一天万岐说要离开滨城一段时间,汤贯月才想起来问他叫什么。 “万岐,岐黄的岐。” 他说完汤贯月明显怔了一下:“海城,万家?” “嗯。”他不明白汤贯月为什么露出那种神色。 “你先出去...” 万岐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他出去靠在走廊的窗边看下面来往的行人。 过了很久汤贯月才出来,她惊讶:“你怎么还在这?” “你没让我走,我怕你找我。”他实话实说。 这层没有别人,万岐早就发现了,汤贯月应该就是这百乐门的老板。 “你以后别再来了,生意的事直接跟掌柜说就行了。” 不等万岐反应过来,她就匆匆下楼离开了。 万岐在百乐门也等不到汤贯月,问店里的人也没人告诉他汤贯月家在哪,最后他靠问拉黄包车的师傅找到了汤府。 管家敲门告诉汤贯月有个年轻人在大门口站了半天了,一问是找她的。 走到窗户边看见大门外的身影,在大雪中站得笔直,汤贯月叹了口气,让管家把他带进来。 万岐进来也不追问,就坐在那安静地等待汤贯月下楼。 看见汤贯月披着毛毯下来,管家倒完茶水识趣地离开客厅。 “我不是说让你别再来了吗?”她在万岐对面坐下。 “我需要理由。” “甩掉一个男人还需要理由吗?”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这个身份,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在说谎。”万岐盯着她的眼睛。 汤贯月和他在沉默中对峙,最后还是先开口:“海城万家,你爹是万擎山,你是长子,对吧?” “是。”万岐以为她找人调查了自己,但并不惊讶,正如她说的她想做什么都能做。 “你知道我是谁吗?”汤贯月开始露出玩味的表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二十年多前,我二哥的儿子出生,这孩子身体不好一直生病,找了大仙儿来看,说我克这个孩子,我得离他远远的才行,最后我父亲和二哥把我送到了滨城。”汤贯月裹了裹毯子,“哦对了,我以前姓万,住海城。” 万岐的手搭在膝盖上握成拳,尽力稳住自己是声音:“那个孩子是我,对吗?” 汤贯月笑着对他眨眨眼,他们俩阴差阳错搅在一起,也算是对万擎山的一种报复吧。 万岐离开时留下一句我回来再来看你,汤贯月也没当回事,没想到过完年还没入春,万岐风尘仆仆地再次出现在汤府门外。 他说我会继续留在你身边。 他趁着过年回了海城一趟,在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找到了汤贯月小时候玩过的一个小兔子摆件,这次一起拿了过来。 汤贯月并没有显得很纠结,有一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跟在身边何乐而不为呢。 她早就不在乎自己是万清月还是汤贯月。 就这样万岐住进了汤府,海城还有好多姑娘倾心于他,都被他托人回绝,于是渐渐就有传言说万家老大在滨城已经有相好了。 滨城商界也都知道了汤老板身边总是跟着一个有头脑的小年轻。 这一年万岐二十二岁,汤贯月二十九岁。 四年后万河有了女朋友,万房手术成功,万岐带着汤贯月时隔多年再次回到海城。 万擎山一直向汤贯月忏悔,汤贯月总是轻轻地笑,她一点也不恨他了。 因为万岐把一辈子都赔在了她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