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很久没有去看你的演唱会了。”亚梦用叉子戳了戳小蛋糕,移到一边,抵着脸看起了蛋糕店柜台新换上的草莓蛋糕:“那个蛋糕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范例。 星那歌呗拍拍她的手:“把你那份蛋糕吃完了再说。”亚梦悲恸哀呜两声,老老实实低头吃蛋糕。见她这副模样,歌呗嘴角忍不住漾起几分笑意。“看不了演唱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你要学习,没有时间。” “那你为什么提前结束演唱会啊?”亚梦扁了扁嘴,抬头反驳。其实她自己也清楚,自己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摆明了是对方主动来看自己。但有的人总是不容易感到满足,总想得到一个更满意的答案。 悄悄准备,是她想要为歌呗制造一个惊喜,提前结束演唱会,风尘仆仆来看她,则是歌呗给予她的惊喜。 她不停地用叉子戳盘子里的蛋糕,满心期待着眼前人的反应。歌呗却抽出纸巾垫在她手边:“你别弄脏我的衣服。” 熊孩子瞬间老实,但蛋糕已经吃不下去了,她还是有些郁闷:“可是如果你不提前结束演唱会的话,我就可以去看你了。” “所以你就找那个有女装癖的男人开车载你?”歌呗收起餐盘,顺带替眼前小自己三岁的小孩收拾残局,最后在不失优雅地擦拭嘴唇时,冷不丁朝亚梦抛出一个惊雷。 “什么?!”餐叉落在桌上,亚梦一脸惊诧,愣在原地。“真的假的?” 歌呗打算给她一点消化的时间,拿着包去刷卡结账,再回来时,又打包了一份蛋糕。 亚梦顾不着问为什么再买一份蛋糕,她还在惊讶着不敢相信,依琉从歌呗的包包冒出来,和她解释道:“是真的哟,那个穿裙子的人有喉结,嘻嘻嘻,是女装大佬。” “亚梦酱太单纯了呐。呜呜,亚梦酱被骗了,亚梦酱好可怜。”绘琉夜探头出来,开始咬手绢,只是还来不及在手绢上留下牙印,就被依琉踢开到一边,在空气隐形的角落里继续咬手绢,替自己可怜哭哭起来。 歌呗朝空气中虚拍两下,准备将两只甜心收回包里,让她们不要多嘴。 两小只里一只绘琉可怜兮兮又充满同情地看着亚梦,另一只一边嘻嘻哈哈一边又让亚梦多注意注意。等到看见歌呗实在不耐烦,才乖乖回到了蛋壳里。 当事人脑袋上直冒问号,这么说,她被人戏耍一天了。玻璃窗另一面稀稀拉拉落下雨丝,映衬了她真情实感被人“玩弄”的心情。 少女还想演一会儿伤心状态,下巴却被掌心托起。 “行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聊别人。”歌呗专注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强硬,整个人周身都扬起了歌唱展翅时的气场。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儿霸道,她又找补了一句:“你放学本就不早,才聊这么半小时,就该把你送回去了,而且你注意力全在男人身上。” “诶?歌呗好过分,明明是歌呗先提的。” 被坐在对面的女孩上一句话弄得有些心虚,歌呗不再注视她,而是撇过头,这样不自然的举动一下子就被对方发现了。 粉发少女挠挠头发:“不过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呢,女扮男装什么的。”眼看着歌呗又有点想要冷下脸的样子,亚梦笑盈盈地看回她。 “星那歌呗。” “什么?” 亚梦忽然直呼她全名。 歌呗转头,疑惑还没化作声音,眼前少女将手覆上她的手腕。 “生日快乐。其实来之前一直想着要问你,没有见面的这些时间里你过得怎么样?过得还好吗?创作歌曲时会不会有灵感困难,工作的时候会不会遇到讨厌的人,遇到讨厌的事……有好多好多问题,都想问你。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想关心你。” 亚梦上前拥抱她。 “现在,日奈森亚梦正在拥抱星那歌呗,并真诚地祝福她,开心快乐,不止今日。” 星那歌呗享受着她的拥抱,不知怎的想到了一句话。 语言总是有着莫大的能力,有人倾向于用它来伤害人,有人则更倾向于用它来温暖人。 金发的少女垂下眼眸,伸手扶住亚梦的碎发,悄悄摩挲。 星那歌呗认识日奈森亚梦有很多年了。初识时,依据旁人的话来说,她们就是宿敌的关系,水火不容。星那歌呗夺走日奈森亚梦的守护蛋,日奈森亚梦就收留了星那歌呗的守护甜心;星那歌呗使孩子们的心灵之蛋黑化,日奈森亚梦就负责净化。 后来,她们一同净化世界上迷茫迷失的心灵之蛋,成为了难得相许的挚友。 现在,星那歌呗在想,在擅长运用语言的能力的人中,日奈森亚梦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她用语言的力量温暖了很多迷茫的孩子,净化了很多心灵之蛋,也像现在这般,拥抱着自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