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将黑糖桂圆薑装入一只保温瓶。 「走吧,出门了。」 「好。」 我拿起门口的白色大外套,穿好后走出了室外。 「冷死了!」 儘管我拿的已经是件羽绒外套,我却仍然被冻得受不了。 「快走吧。」 张凯翔拉住了我的手腕,用稍快的速度小跑步到捷运站。 捷运站里头确实温暖得多,我也止住了哆嗦,但却感到鼻子因冷风侵入的过度乾燥而有些不好受,我揉了揉鼻子,跟着张凯翔一起往地下街走去。 「离电影开演还有点时间,先去吃点东西垫肚子吧。」 「好啊,那先吃晚餐?」 「你先在这里等,我出去一会买东西给你吧。」 张凯翔望着正对橱窗里满是鲜奶油的草莓蛋糕发馋的我,神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别太久。」 闻言,张凯翔愣了愣,低声道。 「知道。」 他转身走离了稍微温暖的地下道,毫无犹豫地往冷风中走去,也未遮过些寒风。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得出神,直到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接起了电话。 「喂?咏曦?」 「你下个月十三号有空吗?」 「等我一下,我确认一下行事历。」 我自包包中翻找出了一本活页本并翻到了日期后,在上面写註记好了行程后回应。 「没事情。」 「那上次你生日还没补请你吃的饭,下个月补,怎么样?」 「可以啊,没事的话我先掛电话。」 「唷,那么急着掛电话?在做什么?」 「我刚出门,现在在地下街,很冷而且收讯很差。」 「好啦,晚上脸书聊?」 「好啊。」 「那掰。」 「掰。」 出社会就是这样,大学的姐妹各自归乡后,要约出门见面变得加倍困难,每次约,往往都是下个月或是下下个月。就这样在电话约定的时候燃起小时候要校外教学前夜般的兴奋,却又因为时隔许久而让期待被生活的压力辗过,总是到了几日前确认行事历时才想起。 但却也是好事,毕竟看见时,想到再撑几天就能和姊妹发牢骚,所谓的压力与疲劳,似乎也都变得不那么难受。 好姊妹,真好。 我望着远方的招牌发起了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