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没有爱意,他怎么可能会以身相许呢? 长发披散半掩玉翎笙那张绝色美貌,「戏子的话,你都敢相信?我说的一切不过是一句又一句的戏言。」 「我不信!你是不是想吃糖葫芦了,所以才会这样说?乖,我復原以后都给你买。」萧禹伸手拨开了他的长发露出他那张清秀的脸庞。 微弱的烛光映在二人的脸庞上,鼻尖嗅着对方的气息,四周混杂着汤药的味道。玉翎笙收起了刚刚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冷眼盯着他,冷语:「我不是小孩,就凭几根糖葫芦就想打发我?我要的是江山社稷,美人于怀。而你既不是江山又非美人,何得我的欢心呢?」 萧禹有些纳闷,蹙眉盯着他,「可是那日我给你买的糖葫芦,你吃得可香,笑得可甜啊!」 「那时候只不过是我一时兴起,逗你玩的。只有你这个傻子被我逗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我真心爱着你。」玉翎笙毒舌说道。 「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对我动过真心?」 玉翎笙忍着心痛的痛楚,眼神坚决道:「没有!」 「我为了挡下的刀那瞬间也不曾动摇过?」萧禹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希望在他的眼中可以找到一丝破绽,扳倒他的言辞。 然而,他这个希望只会落空,玉翎笙可是当红的花旦,这一点演技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破解。他要扮演一个绝情寡义之人绝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曾!」玉翎笙说完便下床捡起了落在地面上的外衣。 当他想要好好整顿好自己身上的衣物时,萧禹下了床,一把从后背揉着他纤细的腰肢,把下顎托在他的肩颈处,「即使你不愿承认你的真心,你依然无法阻止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玉翎笙几乎要哭了,然而,他必须对他狠下心,所有的眼泪只能望自己的肚子里咽。 转过身,他一把扇在他的脸颊上,热辣的掌印因此留在萧禹的脸上。他几乎用尽了全力去扇他,「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别在做无谓的举动了。」 语毕,不给对方任何可以挽留的机会,他几乎是抓着自己的衣物夹着尾巴逃出营帐。 萧禹的嘴角流着血,红肿而热辣的脸上残留着他五根清晰的指印。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翎笙逃出营帐。然而,在仓促之际,玉翎笙把自己的长命锁给落下了留在萧禹的营帐内。 地上金色的长命锁吸引了他的目光。萧禹摀住自己的腹部慢慢地把躺在地面上的长命锁给捡起来了。 萧禹小心翼翼地拍掉沾染在金锁上头的脏污,慢慢打开了暗甲。 暗甲上刻着一行又一行细微的字。 字太小,不宜看,于是萧禹捧着金锁来到了烛台旁慢慢看。 不看还好,一看他便震惊了。这下子他才晓得玉翎笙为何会如此紧张自己这掛在脖子上的长命锁。 【元朝十三年,元朝遗孀化名元司墨,为元朝元惠宗之后裔。为保血统,故此隐姓埋名,忍辱藏身,等一切平定之后,势必光復元朝。】 这段字跡已经很模糊了,而左边又刻录了一行新的字句。字跡与刚才那段很不一样,看得出是由另一人所刻的,看起来倒像一份告诫地家书。 【司墨,元朝灭亡已久,为师不想你再涉足这趟浑水而帮你改名,希望你能快快乐乐成长,放下过去的枷锁,一世平凡,无忧无虑。】 看到这里,萧禹心中五味杂成,徐徐闔上了暗甲。 「要是这是你的夙愿,我会拼尽全力来把江山夺下并奉上于你。」 金锁轻轻地被他搁在几案上。 烛光摇曳,一人在暗自惆悵。 《待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