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也有人继续在客厅和奴隶胡闹,花园里也躺着几个醉酒的人,奴隶还在打捞睡在水池里的酒鬼。 毫无疑问,等他们醒来,又将开始新一轮狂欢。 阿普菲斯让奴隶把女儿带去楼上,他穿上黑丝睡袍,又要了杯葡萄酒,秘书向他汇报今日的消费。 “明天的主菜是凤凰蛋对吧。”他撑着下巴,微卷的黑长发垂落在手臂上,黑白分明。 “是,主人。”秘书半跪在一旁,他也只是一个奴隶,不过比别的奴隶更加体面。 他手中的羽毛笔点了点账单,“再加一份龙翅吧,或许佩茜卡会喜欢,她今晚吃的太少了。” “是,主人。” 阿普菲斯处理完事务正准备回房,就见到楼梯口站着他那没用的大儿子。 “你怎么在这?” “……你还没给我这个月的费用,父亲。”黑发的少年蜷缩在楼道里,不让灯光照在他身上。 “哦,我忘了,”阿普菲斯淡漠地瞄了他一眼,“秘书还没走远,你去问他要吧,(他停了下又加了句)以后不用跟我说,让他记下便可。” 少年注视着他离开,眼神逐渐狠厉。 阿普菲斯打开卧室门,他本以为能看到女儿的睡颜,但床上却空空如也,有一瞬间他慌了下,然后迅速摇响床头的铃铛,召集来奴隶。 …… 佩茜卡是被歌声吸引走的。 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听到这凄惨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孔不入。她甚至怀疑这歌声是从她脑子里传出来的。 她追寻着歌声一路走到后花园,在最边角、最隐秘的地方找到了他。 一条被锁链捆绑在池中的鲛人。 “你真吵。”佩茜卡走到池边,“我本来要睡觉了。” 鲛人向她伸出手,却因锁链的束缚而停下。他开口说了句什么,佩茜卡不受控制地向他走近了一步,等反应过来时她偏头躲过了鲛人伸来的手。 “停下,我叫你停下,不许唱歌,不许过来。”佩茜卡后退到原来的位置,嫌恶地看着鲛人。 鲛人普遍长得阴柔,再加上鲛人族是雄性养育孩子,不看身体单看脸的话是分不清雌雄的。 这条鲛人更是如此,尤其是当他露出那副黏腻恶心的表情时,就好像佩茜卡是他的孩子一般。 好像是佩茜卡后退的动作刺激到了他,他更加迫切地去尝试触碰她,身后的锁链被拽得叮铃作响。 佩茜卡脑中的歌声愈发刺耳,几乎要穿破她的耳膜。 “滚远点……” 鲛人冰冷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而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就已经遵从内心的呼唤踏进了池水中。 鲛人在流泪,他强硬地把还在呆愣中的佩茜卡拉进怀里。她半个身子浸泡在水中,接触到鲛人滑腻、腥臭的皮肤,瞬间清醒了不少。 佩茜卡快吐了,被一条待宰的鱼抱在怀里,简直就像被埋进了咸鱼罐里一样难受。她的鼻子、嘴、肌肤都明确拒绝着,但为什么,她又那么想拥抱他,想替他擦干眼泪呢? 她无法理解。 鲛人还在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眼泪留到佩茜卡的脸上,她抽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稍微收紧力道,鲛人没有反抗。 佩茜卡不明白,她的手使不上力,身子也软了下来,眼神迷茫,被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