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海水把他们放下,短暂地退去,让出一条上岸的道路。 …… 半夜赶路,奴隶们多少有些怨言,佩茜卡给了每个人二十银币,却在上车时得到了萨曼的一句嘲讽。 “你要当奴隶的救世主吗?” “这样才能让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们的服务。”佩茜卡闭眼靠在车窗上,感受夜晚的凉风。 “殿下,你有没有读过《训奴手册》?按理说舅舅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我没读过,父亲也不教我这个。” “那他教你什么?” 佩茜卡思考了一下,“一般都是请老师教。” “……” 其实父亲教过她最重要的两件事就是杀人和做爱。 第一次是在十三岁生日,阿普菲斯把一个奴隶绑在柱子上,给了她一把刀,跟她说:“在你这个年纪,我们的先辈们就该上战场杀敌了,我想你也可以。” 佩茜卡还记得那个奴隶的名字:芙蕾雅,她是第一个自愿成为佩茜卡武器的奴隶。 阿普菲斯给奴隶泼了油,在佩茜卡犹豫的时候点燃了火,让她不得不尽快结束芙蕾雅的痛苦。 之后,阿普菲斯带佩茜卡回了卧室,极尽温柔地安慰她,混淆了快乐与悲伤。 …… 马车摇晃到乡下一处小路口,还未停稳,佩茜卡就跳下了车,随仕的两个奴隶想要跟上去,却被萨曼拦下,“不用,她跑不了。” 他看佩茜卡绕过树丛,跑进了林中深处,最后不见踪影。萨曼坐回马车,让奴隶守在路口,自己则靠在软垫上假寐。 这本来是用来供应海鱼的庄园,同样靠海,挖渠引水后在岸上一个湖中养鱼,那条与人通奸的鲛人就藏在那。 佩茜卡跑到湖边,像之前一样,将手放到水中搅动、拍打,她有些焦急,手动得快了些。 突然,她感觉有东西拽住了她的手腕,一瞬间将她拉下了水里。 她还没来得及呼吸,就被鲛人吻住,从他的口中,她能吸到经过鳃的过滤而发出咸腥味的氧气。 佩茜卡只能靠鲛人的吻呼吸,他还一直把她拖到水底,这样被动的感觉她不太喜欢,她控制着水,把他们重新抬回水面。 “安静点,我是来放你走的。” “?”鲛人听不懂她说的话。 佩茜卡叹气,重新教他,“叫我的名字,佩—茜—卡—,佩茜卡。” “佩、佩茜卡?” “继续叫。” 鲛人的声音有些别扭,他还是不擅长模仿人类的语调说话,但他的嗓音很甜美,把她的名字像歌一般唱了出来。 在一阵蓝光中,他变成了佩茜卡手中的一把匕首。 佩茜卡拿着他从湖里走出来,朝大海走去。 浸湿的裙子太沉重,沙地有深有浅,她走的很慢。 晚上的海面如墨水一般混沌,惨淡的星光不足以照亮这片海,它像黑洞一样吸收所有东西。 佩茜卡的脚碰到凉嗖嗖的海水,再往深处走了一段,当海水淹没膝盖时,她把匕首掷了出去,鲛人恢复了原样。 他撑起身子探出头,朝她这边爬过来,嘴里时不时发出尖锐的声音。 “再见。”她挥挥手就往回走。 鲛人看着她,十分不解,直到她转身离开,他突然惊恐起来,粗壮的尾巴拍打在泥沙上,连爬带游地窜到她身后,一把握住她的脚腕。 “唔!” 佩茜卡被拽倒,狼狈地趴在海滩上,裙子上全是污水沙土,她踢了一脚拽着她脚腕的手,鲛人更用力地把她拖到身下。 “滚远点!别过来!快走!”佩茜卡恶心地别过头,躲开鲛人的亲吻,她的头发上也沾上了泥沙,半个身子淹没在水里。 鲛人无视了她的挣扎,着魔一样念叨起来,“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