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茜卡在敲门声中悠悠转醒,是父亲身边的奴隶叫她下楼吃饭,她艰难爬起来,一扭头就见到了蹲在角落发呆的桑纳斯。 “你怎么还在?” 他回过神来,“你答应我可以留在这的!” “你应该去找玛尔殊,让他给你安排房间。” 有时候她真的无法理解桑纳斯的脑回路。 “那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佩茜卡扶额,“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我会先和你商量的。” “……真的吗?”桑纳斯抬眼看着她,嘴角下垂。 “你只是个奴隶,难道会有人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把你交出来吗?那还不如去绑架萨曼呢,你看,他就不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佩茜卡摸了摸他的脑袋,“帮我穿鞋。” “哦好,还是今天穿的那双?”桑纳斯马上回到工作状态,但声音有些沙哑,嘟囔着,“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了……”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脚踝,为她穿上鞋子,确保每一个地方都舒适贴合,然后系上带子,等她站起来走了几步后没有不舒服,才起身跟着。 “走吧,带你去找个房间。” 佩茜卡将他带到后花园,敲了敲玛尔殊的窗户,等了两分钟,又敲了敲,没一会,里面一只手把窗帘掀开,玛尔殊隔着玻璃盯着她。 “干嘛?”他依旧摆着一张臭脸,“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你不用来叫我。” “你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吗?”佩茜卡把桑纳斯拉到跟前,“给他的。” “哈?新来的奴隶?你直接塞给父亲不就好了,自然有人给他安排工作。” “不行,父亲还不知道,他是我买的。” 玛尔殊挑眉,注意到桑纳斯精壮的体格,还有一些露出的疤痕,“他看着好像不是普通的奴隶。” “桑纳斯以前是角斗士。”佩茜卡又敲了敲玻璃,“哥哥,帮帮我,给他安排个房间,反正父亲也记不住那么多奴隶的模样。” 玛尔殊抱胸想了下,终于还是不情愿地开了门,先与她约定好,“如果惹出了事,请你自己解决。” “我知道。”佩茜卡乖乖点头,又向桑纳斯介绍玛尔殊,“他是我哥哥,你也要听他的话。” 桑纳斯一脸认真,“哥哥好!” “……” 玛尔殊沉默了,歪头轻轻地问佩茜卡,“他好像不太聪明?” 佩茜卡也沉默了,有些尴尬,但还是尽力给他找补,“他只是反应比较特殊,以后会适应的,而且他说话也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桑纳斯也插上一嘴,“我打架也很厉害的!” 她想了想,也实在想不出优点了,便道,“算了,他先交给你了,我得去吃饭了。” 玛尔殊突然拦住她,把她拽到一边,悄声道,“我听人说,父亲安排你和萨曼结婚?” “目前没定下来,但应该会。” “小心点,我曾经看见萨曼……”他环顾四周,只有桑纳斯在不远处一脸迷茫,便放低了声音,“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他,但父亲每年都会邀请他来家里住一段时间,有一次我看到他单独把芙蕾雅叫出来……你应该记得她吧。” “嗯,然后呢?”佩茜卡垂下眼睑,脑中浮现出她被火焰包裹的样子。 玛尔殊回忆着,“我听到萨曼问她关于你的事,问你是否有觉醒御器能力的可能性,但芙蕾雅说‘我不能告诉你’,这句话可能激怒了他,他就把芙蕾雅留在花园里,不给工具,让她徒手捏死一只只飞虫,那个时候刚好是夏季最热的那几天。” “芙蕾雅从来没说过这件事。”佩茜卡蹙眉,用大拇指的指甲重重划过其他手指,末端的痛觉稍纵即逝,她回过神来,向兄长保证,“我会注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