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衣上全是斑斑点点的剑痕,若不是质量好,恐怕早成了挂在身上的破抹布。 岳和光打到最后明显动了真火,招招致命,要不是广衡人精躲的快,自己主动跳下了台,恐怕就得让其割断脖子。 广衡下来气的直骂。 “这家伙剑气未见的有多精纯,剑道也没摸出自己的路子,灵气却像用不完似的,我修习剑术这么多年,就没见过灵气牵引剑气的打法,他丫的根本不配当剑修!” 可惜小伙伴们没一个是剑修,没人跟他共情。 “人家是单一冰灵根,可不天赋异禀,你看咱郝师姐灵气也像用不完似的,雷灵气引着鞭子随便抽,你咋不酸?” 郝娴的灵气那是被系统一点一点逼出来的,她又没正经丹田,接单之前灵气都聚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经常年雷劈早腌入味了,能不多嘛。 不过此时的郝娴也听不到小伙伴们的唠叨,她已经杀气腾腾的奔向擂台。 广衡输了,云自明白费,如今能拯救合欢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况且,对手还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打伤了自家师妹连句道歉都没有的讨厌鬼,涂仙晴。 两位女修还未站到台上,台下已经聚满了人。 郝娴跟涂仙晴的恩怨,旁人哪怕不知十分细节,也知三分缘故,同一个师父的先后两任不同宗门弟子,想想都少不了火药味。 大家都等着看热闹来着。 郝娴终于也得到了自己的登场欢呼,内容非常别具一格。 ——“打起来!打起来!” 第一百四十章 前两场擂台结束的早, 轮到郝娴的时候还未到午时。 沃土白日极热,尤其到了中午,没有茂密树木遮蔽的草场被日光烤的像个火炉, 吹到脸上的风直热的发烫。 观众们脸上连颗汗珠都看不着,刚冒出来就被烤了个一干二净。 合欢弟子们支了个小棚子遮阳, 自带降温挡风结界, 跟空调房似的舒服, 很快就聚了一大堆人蹭凉。 “你们合欢这次怕是不好过了。” 人聚多了就爱八卦, 有人同情的拍拍广衡肩膀:“看到涂仙晴手里那把剑没有?断云门压箱底的东西, 名剑榜上能排前十!” 广衡身为剑修, 哪能认不出涂仙晴手里的虹光剑。 见郝娴被这么个剑混子压着打, 心里更是来火:“渡劫大修所用之剑,她能拿得到, 也得能拿的起,她涂仙晴那是剑道吗?那就是瞎砍瞎劈, 我看换把刀过来也是一样!” 擂台上,郝娴甩着自己的小红鞭, 左抽一下, 右电一道, 观众看着她绕场跑来跑去都觉得累,可她自己确实气不喘, 声不颤的, 还在叭叭不停嘴涂仙晴。 “宁云真人?踩地捧高气跑了师父,连名字都不要了?” 郝娴自身体恢复发育以来,个子就见天长, 都好几十岁了还窜一窜, 比上回涂仙晴见她时还高了几分。 如今约么一米七五的大个子, 低着头,眼神就在涂仙晴的脑袋尖上,跟个猴子似的嘚瑟模样很是遭人烦。 涂仙晴脚下用力,持剑击向郝娴,心里冒火嘴上冷笑。 “那本就是我的道号,你没有吗?哦,你还未到金丹后期,不配称呼道号!” 郝娴险些被逗笑,偏头躲过便道:“也就你这般好名的人才拿道号说事,金丹后期?用师父的剑骨换来的修为,你用着还真顺手。” 明明大热的天,郝娴这话却冰冷的像寒冰天冻出的利剑,直戳入涂仙晴心口。 涂仙晴眼睛里瞬间便冒出了火,但沸腾的,却是擂台下的人群。 “不是说邱从云是自断剑骨?” “害,断都断了,还不让人家徒弟拿走再用了?” “你这真就是外行话,你当剑骨是破树杈子,谁揪谁用?况且就算是树杈子,揪下来也死了啊。” 有懂行的人好心解释。 “剑骨断了,剑气就散了,想要收拢剑气,就得用秘法,这本是邪修一种极其残忍的法门,也叫抽剑骨,不过以邱从云的修为,此举自然是自愿的。” 广衡听出这人正是刚才同情合欢的那位,回头一看。 “咦,你不是断云门的人?在第一关试炼里……呜呜呜。” 广衡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捂住了嘴。 围观群众先是哦了一声,然后齐齐调整站位,将这位‘知情者’挡了个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露不出来。 这人松口气:“谢各位大义!” 旁人摆摆手:“兄弟,别客气,还有什么猛料你尽管爆,我们给钱!” 一传十、十传百,擂台赛没有邱从云,擂台下却尽是邱从云的传说。 如他幼时家道中落,流落街头时被断云掌门带回山门,测出天灵根后便留在掌门座下日夜不辍勤学苦练,成为当时沧澜界最年轻的金丹修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