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用一副最嘚嘚瑟瑟的表情,说出了让众人最心惊的话。 “哟,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要等沧澜毁灭了,各位‘仙人’才能发现悬在头顶的剑!” “莫卖官司!” 万象塔释空大师的脸色最不好看,且在岳和光看来,这种‘难看’不光是因为被合欢宗占了先出了风头,更像是连日都未曾休息好,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憔悴暴躁,前番所见之时淡定的气质竟消了个七七八八,少了七分佛像。 “合欢有何记载,赶快明言,吾等也好有个对策。” 万乐天本还乐着,听他所言立刻冷哼一声,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万象塔号称佛门第一门,据说记载繁多,连我家弟子如何死都安排好了,如今天下大事,又何必来问我这不入流的小宗门?” 万乐天不知轻重的性子众人皆知,倒是有些埋怨现下还摆着架子的释空大师。 这种厚脸泼皮,你惹他作甚?先前那事原本说来,双方都未见的在理,断云门都舍下了脸,你一助阵的万象塔反倒是积极。 释空大师似是察觉到了众人的心思,新仇旧恨,对郝娴与万乐天的厌恶又升了一大截。 “万乐天,现在不是你拿乔的时候!莫非你要因私仇置天下苍生不顾?” 万乐天可不是个能被大帽子扣住的人,当下笑的更甜,嘴巴却说的更毒。 “怎么?还没找到你家佛子?旁人生怕佛子不清白,你们倒好,硬给佛子扣了个跟‘妖女’私奔的帽子,看来万象塔关于今天这事没啥记载,关于和尚和女修的香艳话本倒是不少,真令我合欢大开眼界。” 本来,昊空与郝娴已经消失了十几年,这事原早该被遗忘才对。 奈何佛门搜捕一日不肯松懈,见沧澜搅得天翻地覆,‘挟持佛子’,也变成了‘妖女哄佛子私奔’,气的不光是万象塔,合欢也恨给郝娴扣上‘妖女’的帽子。 释空大师厌恶万乐天,万乐天又如何不厌恶佛门? 万乐天一番话,堵得释空大师面容涨红。 有心想同对方辩驳此般传言不可能出自万象塔,又嫌传闻污耳,说出口都觉脏污,一时竟无话可辩。 召集众人的断云门,是唯一有大长老在场的宗门,见事情越吵越偏,不得不放下身段,越过掌门岳和光站出来打圆场。 “郝娴之事,当日是有失考量,断云门已撤回搜捕令,只望合欢接回弟子后小心看顾,莫因一时心软生出岔子,而佛子游历也实属正常,佛门九转,想必是忘记前缘才一时未回宗门。” 花无涯身为渡劫大修,说出如此软话,大家都得卖他个面子。 万乐天和释空大师都闭上了嘴,厌恶的撇过对方一眼便不再继续打嘴炮隔空骂人。 可释空大师闭嘴便罢,大家都等着万乐天的消息呢,他闭上了嘴,刚开头扔下的雷就成了闷雷,不响可叫人如何是好。 于是花无涯也皱起了眉,掌门岳和光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询问。 “万掌门,您说悬在头顶的剑,所谓何意?” 万乐天轻哼一声。 “煞气布阵,许早便有。” 众人纷纷对视一眼,皆又看向万乐天。 岳和光又问:“您是说,果真有人利用此次煞潮生事?甚至在煞潮刚开始的时候便布下了这般大阵?” 万乐天跟挤牙膏似的,问一句,答一句,只光这一两句,就叫众人心中阵阵发颤。 “有没有人利用,我可不知道,谁说我说的许早是这次煞潮?” 此话一出,连花无涯都坐不住了。 “你是说,合欢早有关于此阵的记载?” 万乐天无赖的耸耸肩:“没有。” 众人简直想打死万乐天,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深一句浅一句的逗人玩。 释空大师怒骂:“万乐天,沧澜若毁,无人能得以幸免,为难当前你莫不是竟还欲以此要挟牟利?你就不怕耽误的这几刻功夫误了大事?!” 万乐天冷冷扫他一眼,刚要再开口讥讽,却被玄机楼裴飞尘捂着脑袋插嘴。 “好了,合欢没准备牟利,这事也无利可图。” 这回,不光释空大师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便是岳和光与花无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如此说来,此事你二宗早就知晓?” 言下之意,合欢与玄机楼只瞒着他宗,若不是今日被岳和光发现,他们莫不是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裴飞尘说不过万乐天,跟剑修对喷还是绰绰有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