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田带回宗门!” 大和尚:“是!” 释空大师又道:“给门内大长老发传讯符,请大长老出山,做两手准备,万一我们无法擒住昊空,就……不好!” 他忽而话锋一转,法杖猛地向前挥去,还未走出这条街的老农只觉浑身一轻,再眨眼,已经连人带车都被拉了回来。 “带着你的家人快逃!” 释空大师的语气中满是不容置喙,老农本就反应慢,这下更摸不着头脑。 “逃?我逃……这是?!” 老农看不到远处同龟壳一般龟裂的天地,却看得到眼前一群群慌忙逃窜的修士。 他的双手很快便再次握紧了缰绳与藤鞭,用力抽打着同样老迈的黄牛,也许老农不知道该往哪里逃,但他知道他得回家,带着他的家人,跟着人群离开的方向一起逃命。 “天塌了!” 修者们率先喊出这三个恐怖的字眼,变红的天地并没有给众人太多接受适应的缓冲余地,也由不得他们再迷茫。 从天河煞门的方向开始,空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击碎,虽然眼下只是一条条细细的裂痕,却越扩越大,逐渐向外蔓延,给人一种它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完全捏碎的恐怖震慑。 这下,天河城彻底乱了,修者慌忙奔逃,凡人们也本能性的紧跟修者的脚步。 然天都要塌了,地都要裂了,没人知道哪条路才是正确出路,只能是先向着远离天河城的方向走。 天河城是近百年来发展最快的城镇,无数新建的房舍将城市填的越来越满,原本这是令天河城民无比骄傲的一点,现如今却成了催命符。 人多、房舍多,道路难免就会变得拥挤,且由于城内有不少飞兽,天河城的禁飞令非常松,眼下为难当前,无论是地上还是天上都乱做了一团。 或许在生存面前,秩序总是会显得多余又可笑。 来自煞气的危险还未化为实质,便有不少人死于同胞的灵气剑气妖气之下,为了打开一条路,为了更快的离开城,杀一两个人,与杀十几个人几乎毫无分别。 而叫人感叹的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只想自己逃生,仍有不少修士,或因为某种信念道心,或仅仅因为天河煞门有自己重视的人或物,他们选择逆着人群,从另外一个方向出城,奔赴煞门不顾生死。 他们与出逃的人群混在一起,原是不同的路,却堵在了同一个岔口,有些人还未来得及为沧澜牺牲自己,就已经成了别人手下挡路的亡魂。 释空大师的眼睛也红了,握着法杖的手干枯而颤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步。 “师父?” 大和尚在旁边焦急的催促。 “天河煞门那边怕是有了大麻烦,可昊空师弟他…我们……” “你留在这里,等候大长老到来。” 释空大师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剩下的弟子,随我来!先将所有人都送出城!” 大和尚点了点头,又道。 “可师父,天河煞门那边若是不管,恐怕会叫旁人指责我们……” “昊言!” 释空大师严厉的看着他,道。 “佛门救的是世,是苍生,苍生是什么?是万事万物!若我们连眼前的苍生都救不了,又何谈遥远的哭声?况且,谁说这阵只会毁掉天河煞门,毁掉合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