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成婚生子。” 楚玄鹖默默不说话了,抬眼望了一眼,发现一切如他所料,禁卫军并未赶尽杀绝,看似是在故意放水,逼着杀手离开。 于是,楚玄鹖拉着楚凌,继续当鸵鸟,他二人并不担心帝王安危,若是封尧今日受伤,他二人亦觉得并非坏事。 封尧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而就在这时,楚玄鹖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胳膊肘戳了一下楚凌,朝着数丈开外的地方扬了扬头,道:“父亲,快看!” 楚凌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见西南王燕寒不知几时扶住了玉鸾。 而此时,封尧正手持青峰剑,与黑衣杀人厮杀。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各怀思量。 这厢,玉鸾双腿没站稳,发现自己被燕寒所救,她莞尔一笑:“多谢王爷。” 封尧剑眉倏然一蹙,方才他不过才离开一步,这小女子就又与旁人勾搭上了! 他此刻还在场呢! 显然,玉鸾没有察觉到帝王这无处不在的醋意。 燕寒对她笑了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封尧今日原本不欲杀人,却是一剑直接刺穿两名黑衣人的心脏,当场毙命。 黑衣人逐渐趋于下风,被禁军逼退,眼看着大势已去,只能暂时撤离。 而风哲则立刻安排自己的人追踪上去。 很快,祭天仪式归为平静。 封尧不信鬼神之说,今日此行算是一举两得,一来完成了本属于帝王职责所在的祭天仪式,二来他成功引鱼上钩了。 可帝王并没有欢喜。 他侧过脸来,看向了玉鸾。 此时,玉鸾和燕寒已无任何肢体接触,两人之间甚至间隔了几步远,可在封尧看来,处处都透着“奸情”。 彼时,封尧在楚家习武,身为质子的燕寒很会给自己找靠山,也拜了楚凌为师。 封尧曾经就十分担心玉鸾与燕寒走得太近。 就算玉鸾与燕寒仅仅是对视了一眼,在他看来,也是“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皇上,刺客已死的死,逃的逃,眼下已解除危机。” 封尧挥袖,他根本不畏天地,对这劳什子的祭天大典毫不感兴趣,索性就不收尾了,狠甩袖,道:“回宫!” * 玉鸾不知帝王又抽了什么风。 一回到宫廷,她就又被驱赶了。 不过,玉鸾倒是乐在其中。 她宁愿在宫廷闲逛,也不要面对封尧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玉鸾从重华殿出来,看见宫奴抬了热水入殿,想来是帝王要沐浴。 这才晌午,皇上倒是个精致的男子,动不动就沐浴。 玉鸾打算回掖庭睡个回笼觉,却不想会在御花园碰见老熟人。 叶琳琅看见她,也颇为欢喜。 两人相视一笑,走了近些,握住了对方的手,寻了一处阴凉之处落座。 “叶姐姐,你在这里作甚?” 叶琳琅如实说:“我需一些芍药花瓣做药引子。” 叶家世代从医,到了叶琛才入仕。叶琳琅是老爷子的幺女,自幼喜欢岐黄之术,旁的贵女沉醉胭脂水粉时,她却一头扎进了医书了,原本只想当一个旷世神医,如今却被困在了皇宫牢笼里。 玉鸾理解她,只能无奈苦笑:“苦了叶姐姐了。” 叶姐姐这副小身段,娇小玲珑,如何能受得了封尧? 此刻,玉鸾鬼使神差的替叶琳琅考虑,她这个习武的女子都受不住呢。 叶琳琅也疼惜玉鸾,知道她的一切过往与经历,心疼极了:“皇上……可有欺负你?” 玉鸾苦笑。 算是欺负么? 大概在旁人看来,那是宠爱吧。 她不言,叶琳琅却明白了。 叶琳琅默了默,问道:“妹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玉鸾已经太久没有与人谈心,大概是憋屈太久了,遂如实说:“待到得了自由,我便离开京都,再寻一处世外桃源,自在一生。” 叶琳琅笑了笑:“我倒是很想逍遥自在的走遍天下,学着/祖/上当个行脚大夫,济世救人。” 两个妙龄女子,坐在廊下美人靠上,憧憬着美好的日子。 而这美好的日子里,却没有帝王的一席之地。 此刻,汪裴已是冷汗涔涔,他悄悄瞥了一眼站在阴影下的帝王,只见帝王清俊的面庞,一半是明一半是暗,如此就衬得五官更是立挺深邃,不近人情。 汪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