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抓人,本来就是衙门的事情。 秦霆回到房间内,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他从堆叠在床上的衣服里面翻了翻,寻出一封信件。 拇指掠过被压皱的纸角,他的眼里暮色沉沉。 一个小小的画春楼掌柜,自然没这个胆子。 秦霆走到房中的炭盆边,指尖一松,信纸掉落在炭火中,瞬间烧成一片灰烬。 拐人的,自然由官府来抓。 可是心思不纯,把恩怨放在妹妹身上,还将锅放在一个小人物身上的人,应该用秦家的手段整治。 秦霆站起身,指尖搓了搓,传来一股刚摸过纸页的涩意。 至少也得,家破人亡,翻身无能。 * 这段时间,秦芝芝都在跟在管家在临台镇上下走,管家显然也是第一次做开钱庄的事情,虽然有过了解,但是做起来并不熟练,很多时候还要和秦芝芝一块商量着。 按照两人的约定,徐子阳将他的同窗陈岳喊到了碧溪村。 陈岳读书的天赋或许不是很高,但是有一门特长,那就是画人像。 陈岳的舅舅是碧溪村的王家人,所以出现在碧溪村并不奇怪。 徐子阳和陈岳以走访亲戚,穿梭于近些年有远嫁女儿的人家,询问女儿远嫁的时候,曾经出现了哪些面孔,这些面孔可还记得,有没有说起老家是哪的。 若是还记的脸的,就描述出来,然后让陈岳画人像,这些都是之后抓人的证据。 因为即使捕快跟在王家女儿出嫁的迎亲队伍后面,进入了某一处窝据地,还会有剩下的人,不在那个地方,并且得到消息快速远离。 把握他们的模样,同时抓捕,是最妥当的办法。 而这两日,碧溪村也陆续有人自称是远房亲戚前来拜年,在碧溪村休息两日。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捕快,化身成农村里面的普通人,守在了碧溪村的村子里。 在临台镇,也一样。 虽然面具男子放下了狠话,若是画春楼附近埋了人,他的上级就不会出现。 但是聂豹在跟徐子阳话谈之后,还是决定,碧溪村要埋人,为了保护秦芝芝的安全,画春楼自然也要埋人。 但是埋人的方法要更加谨慎一些,只在画春楼附近的店里面,埋了一些小二以及客户。 如果他们预估得没错,画春楼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这个组织的,要是有陌生面孔贸然进去,只会引起警觉。 * 十五元宵的那日,秦芝芝一早就站在了画春楼的大门口,里面传来阵阵莺歌笑语,秦芝芝还没进去,就问到了浓厚的脂粉味道。 秦芝芝不留痕迹地扫了一眼周围,十分正常。 因为她一直没有和官府的人直接联系,但是相信徐子阳定然会提前和官府的人商量好,所以她现在分不清楚,周围哪些是官府的人,哪些又是路人。 秦芝芝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迈步走进去,甫一动作,就见那面具男子不知道是从那个高台跃下来的,刚好落在秦芝芝身前半米的地方,因为距离太近了,自他身上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 秦芝芝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冷静下来问道:“你是来接我进去的吗?” 面子男子穿着一贯的黑色劲装,腰间的腰带泛着金属的色泽。 他笑着反问:“进去?为什么要进去?” 说完,他的目光扫过周围人影晃动的地方,像是看穿了什么,手抵着面具轻嗤一声,“秦家小姐,我们不傻。” 秦芝芝自小就被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