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占卜师就是她们在外面见到的那个占卜师。 「主办方配对给你的是那个混血占卜师,对不对?」 顏华还在比较网路贩售的塔罗教学书,头也没抬,飞快地点了下头:「他看到是我也很惊讶,好像主办方有规定占卜人事先不能和占卜师有交流,因此他还跑去问製作人,还好因为是在比赛前不久算的,而且只算了一张牌,所以就没换人。」 苏允诺顿了顿,「你第一次算牌的时候,不是还挺沮丧的,还以为你会排斥塔罗牌,怎么?他刚帮你的感情算了不一样的结果吗?」 「没有。」顏华似乎已经买完书了,手机被随意搁在桌面上,她手肘撑在桌沿,身体略为前倾,她的神情激动:「他刚几乎把我整个人都看穿了,简直像扫描机一样!」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雪纺中长衬衫,领口别了一个长长的黑色蝴蝶结,底下是落在膝上的黑色百褶短裙,交叉叠坐在椅子上的长腿包裹在黑裤袜里,模样就像个发现新鲜事物的天真中学生。 但苏允诺身为她的直属学姊,她们认识也有三年了,她太了解她了。 顏华对于非兴趣以外的事物态度非常简单粗暴,一概谢绝往来,更别提会特地买书来看,她可是连必修商业法文课的课本都直接捡人家影印复本,她的金钱观念是绝对不浪费任何一分钱在没用的事物上。 苏允诺饶富兴致地问:「这么说,扫描机先生让你对塔罗牌產生兴趣了?」 「不,扫描机先生实在太让人生气了,他是没有在节目上拆穿我是别人的第三者,但他竟然在算感情宫的时候,特别又说了一次,我会和现在的男朋友分手!而且连分手原因都鉅细靡遗地帮我分析出来。」顏华咬牙切齿地说:「我一定会证明他是错的!」 苏允诺没吱声,唇角却悄悄地扬起。 未经时间,不得正解。也是,她们正好时值热血,涉世未深的年纪,而如果在这个时期,有人先告诉了她们来年走向,恐怕谁都不愿服气。 「学姊,你那个臭屁占卜师呢?他算得怎样?」 苏允诺轻轻一抬眉,怕说出来惹对方不开心,慎重选字说道:「其实他算的都没错,不过,我觉得准也没什么用。」 「什么意思?」顏华把椅子拉到了她面前,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看她的表情,想是已经走出来之前塔罗插曲的阴影。 「我是不懂塔罗牌,但就我看来,刚才只不过是把事实提早算出来,反正就算提早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根本是多此一举。」苏允诺靠在椅背上,一隻眼睛从白色纸巾下露了出来,些微湿润的眼眶有些通红。 两人又聊了一会,顏华起身出去找洗手间,她刚离开不久,休息室的门猛然被打开,苏允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抬头一看,一个东西高速飞了过来,她下意识接过,是两包绑在一起的牛皮纸袋,苏允诺想里面大概装着钱。 站在门口的是几分鐘前见过面的沉亦,他拍了一下门框,目光毫不避讳锁定着她。 「我们聊一下。」 明亮的长型房间,就只剩下他和苏允诺两个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