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从没有想过攀高枝,所以你能不能放过阿月?我们实在高攀不上你。” 荀引鹤道:“我不养外室,我会娶她。” 江寄月笑出声:“相爷,我们是贫苦人,没什么见识,但也不是傻子,门第之别还是知道的,别为了稳住我们,说这种三岁小儿都能戳穿的谎言。” 在江寄月这儿看来,她与荀引鹤根本不熟,他能看上自己这件事就足够匪夷所思了,还娶她,拿什么娶她? 江寄月是完全没可能相信他说的话,毕竟这种话,听着就很荒诞不经。 况且就算荀引鹤真的会娶她,她也不会嫁的,是她江寄月喜欢的人,乞丐都能嫁,不是她喜欢的,皇后也不做。 而这一切都在荀引鹤的预料之中,他长这样大,习惯了上京姑娘的追捧喜欢,掷瓜盈车是常发生的事,可当这样的他都被沈知涯比下去,没能入江寄月的眼时,荀引鹤便知道,要想她乖乖地留在身边,非一些强硬手段而不能。 荀引鹤道:“你是可以选择不做。林欢受审讯,供出了他觊觎官江寄月的罪行,刑部尚书想羁押你,让江寄月去提供证言。” 沈母立刻道:“不行,这不能去!他又没得逞,阿月去了能说什么?” 林欢一个吏部尚书被撸下马来,绝对会成为整个大召饭后茶余的谈资,这中间要是还夹着桃色新闻,议论就会如雪球般滚起来,到时候,江寄月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荀引鹤道:“今日你无缘无故捅伤沈知涯,已经引起了刑部尚书的关注,他迟早要来问你话。” 沈母道:“那更不行了!沈知涯他是自己作孽,他活该!我们不追究,官府怎么能差人来拿人呢?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荀引鹤道:“若沈知涯还是白身,自然不会,可他如今是朝廷命官,又被牵扯进林欢的案子中,尚书他有些疑惑要解。”他好心提醒,“虽沈知涯现下只是轻伤,但妻伤夫,依律是要加罪三等,徒一年。” 江寄月咬牙道:“那也是他对不住我在先,尚书既然要审,那便来审,我正好没处去说自己的冤屈,便是死前能带你们二人下地狱,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当真是烈骨铮铮。 可是沈母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之前说可以告御状是气到了极点的莽撞发言,现在冷静了下来后,已经能认识到这事有多难,江寄月又要面临多少非议。 而流言蜚语本来就能杀人。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碰了碰江寄月的手,示意她再好好想。 可是再好想想,不就代表着她要认命吗?江寄月不愿意,即使只剩下一丝希望了她都不愿意放弃。 荀引鹤道:“说给刑部尚书听,大约这供词出不了刑狱。” 江寄月瞪大了眼睛:“倘若你们官官相护,我便去告御状!” 荀引鹤道:“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便给你见陛下的机会。等见了陛下后,你才会明白,除了跟着我外,你别无选择。” 第20章 荀引鹤说得太有恃无恐了。 江寄月原本想,荀引鹤这样偷偷摸摸行事,必然也是害怕见光的,她若要告御状,荀引鹤应当想尽办法阻拦她才是,可谁承想,荀引鹤非但不阻拦,反而乐见其成。 好似就能笃定,皇上一定会站在他那边一样。 沈知涯在旁看得是真的着急,好容易抱上荀引鹤这条大腿,可不能把交情都毁在江寄月手里。 她这人轴也是真的轴,睡都被睡了,不想着怎么勾住荀引鹤,在他身上尽可能地捞些好处回来,反而这般没有眼色地闹,要是闹得荀引鹤什么兴趣都没了,那她不是白白被人睡了? 这天下多的是知情识趣的女人,荀引鹤可不是真的非她不可。 何况荀引鹤配她,属实不算委屈了。 于是沈知涯忙道:“相爷莫要介意,阿月很多事都不懂才会这样说胡话,等你走后,我和她说说,她就知道了。” 荀引鹤倒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没关系,既然想见那便见一见罢,此事我来安排,你们等着传召便是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