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人皮,甚至连脸部都被完整的剥了下来,乍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眼熟,让他想起了失踪的张潇潇…… 不,不会吧,齐名瞳孔缩了缩,他看到那张人皮朝着他爬了过来,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就这样任由它缓缓的将自己彻底盖住。 视线黑了下来,齐名失去了知觉。 齐名一直没有下来,庄烙并没有要上去找他的意思,他的手撑着下巴,漆黑的眼眸漫无目的地凝视着无尽的雨幕,神情里,透着些冷漠的无聊。 大概又过了几个小时,齐名才下来,手里没有带着毯子,神情看起来有些狼狈。 “天要亮了。”庄烙说,“村长要来了。” “嗯。”齐名恍惚道,“来了。” 庄烙道:“你看到什么了?” 齐名说:“没……” 庄烙说:“信了?” 齐名苦笑:“倒也没有。” 庄烙笑了笑:“也是。” 齐名不说话了,他不太喜欢和自家老板讨论这些内容,庄烙有时候给他的感觉不太舒服,到底哪里不舒服,他形容不出来。 时间过去的很快,一转眼,村长便领着人过来了。 众人皆是一席黑衣,穿着厚厚的蓑衣斗笠,仿佛夜行的鬼魅,悄无声息的到了门口。 村长进了屋子,看到了屋内的三人。庄烙和齐名脸上都带着些倦色,那个最难搞的林照鹤一直歪着头,一副被什么东西吓傻了的模样。他们的状态让村长露出满意之色,好似只有三人变成这样,才能符合某种要求。 “小林头怎么了?”村长问。 “他不小心撞了一下。”齐名含糊道。 “怎么会不小心撞到头呢。”村长看起来非常关心林照鹤。 “他说他看到了脏东西。”齐名给出了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似乎让村长非常满意,他甚至少见的笑了一下。接着,他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圈,发现少了个人:“徐家崽呢?” 徐渊昨天就出去了,今天还没回来,马上他父母就要下葬,这该怎么糊弄? 林照鹤正在想这个问题,却听到齐名敷衍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刚刚上去叫他,发现他不在屋子里。” 父母下葬的时候儿子不在,按理说这种情况村长应该很急,可他听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抬头看了看挂在屋子里的钟:“入土的时辰不能耽搁,你们既然是他的朋友,就替他送他父母一程吧。”说着指了指放在角落的孝服和蓑衣。 他的这种态度,让林照鹤觉得这群人根本不关心徐渊有没有参与葬礼——只要有人代替他走完整个流程就已经足够。 林照鹤本想问两句,但看齐名和庄烙都自然的拿起了角落里的黑衣,只好把嘴里的疑惑咽了下去。他现在非常的后悔,后悔昨晚躺在那儿睡着了,糟糕的姿势让他落枕,被齐名叫起来的时候他痛得以为自己头掉了。 歪着头,跟个痴呆儿似的把衣服换好了,林照鹤又艰难地穿上了蓑衣。 “走吧。”掐着时间,五点钟一到,在村长的一声吩咐下,送葬的队伍准时上路。 离开了小院,林照鹤才发现来送葬的人特别多,几乎是整个村子倾巢出动。 道路两旁,站满了密密麻麻穿着黑色蓑衣的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盏摇摇欲灭的红色灯笼。 几个壮汉抬着棺材走在人群的最前方,接着是林照鹤他们几个送葬的人,村长和几个吹奏乐器的人走在他们的身后。乐器是唢呐和锣鼓,本来挺热闹的乐器,硬是被他们奏出了怪异悲冷的味道。 风夹杂着雨水,冲刷着林照鹤的身影,他的脚踩在泥泞的山路上,甚至看不清楚接下来要走的路。明明已经五点,除了他手里灯笼散发出的微弱光源之外,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