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宿雅和同学约好去玩。 她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清水洗脸,擦保湿,用心编一个复杂又好看的花辫,带上一对郁金香耳夹,换下睡袍,穿好内衣,从衣柜里选了一件和郁金香很搭的暖橙色连衣裙,双脚踏进裙心,一点点向上拉起。 两边各伸手,从裙子衣袖穿过,背手摸腰,捏住拉链小把向上轻提,拉到半中,手再往上就有些艰难。 宿雅淡定从容走到宿风房里,“哥哥,帮我个忙。” 宿风正要出门,循声回应:“怎么了?” 宿雅走到宿风近前,转过身去,露出她没拉好拉链的光洁后背,“我自己拉链拉不到。” 这话宿风是不信的,宿雅肢体灵活,柔韧性不错,这件连衣裙拉链延伸到脖子处,一个人拉是有些困难,但不至于在腰线中段就拉不上去,至少也该超过蝴蝶骨再卡住。 “真的拉不到?” 宿雅就猜到宿风不会一下子就乖乖帮她,胸有成竹地回头,直直迎上哥哥审视的脸。 他们本就站得近,宿雅一回头两人的距离更亲密,两张脸近在咫尺,宿风不易察觉地后退少许,宿雅眯着眼继续拉近,宿风不允许自己落入下风,重提士气靠近,保持在一开始的距离。 “拉、不、到。”宿雅说得义正词严。 她也不怕,转回头去,像是赌气:“你不帮就算了,大不了我批件外套就这样出去,到见面的地方再让我同学帮我。” 说着作势还要走,宿风觉得头好痛,脑子里似乎有个小人拿着锤子敲他,那小人就长着自家妹妹的脸。 他无可奈何拉住宿雅,泄了气般:“我帮我帮,唉,你真是……” 宿风找到拉链小柄,两指捏住,一点点向上拉起。 拉链一寸寸将宿雅白皙光滑的皮肤收敛起来,在肩胛处还越过她内衣的背带,黑色蕾丝带花边,再继续往上,一路到后脖下合拢收紧。 宿雅背对着宿风,为自己的诡计得逞而开心,你看穿我的心思又怎样,还不是要老老实实走我的套路。 裙子拉好,宿雅说了声谢谢,追问:“你刚才说我真是什么?” 宿风瞅着她的眼,侧身与宿雅擦肩而过,语气平淡疏松,像一只咸鱼,好似躺平认命,他答道:“是有病。” 三胞胎平日里经常互怼,这种小损话也说过不少,并不会惹宿雅生气,而且宿风说的时候那表情也一点不像是在骂她,更像是骂自己。 宿雅回味了一阵,欢雀肯定,小声喜言自语:“我是有病啊。”得去德国治的那种。 宿风早已走出房间,行到走廊,宿雅风风火火从他房里跑出跟上,花痴地在后面欣赏了一下哥哥高大挺拔的背影。 一个箭步冲上,熊抱一般环住扣死宿风的劲腰,宿雅从他背后探出头来,露出狗皮膏药一般的笑容:“我这个有病的妹妹,你可不能放弃我呀~” “粘人精!”宿风边说边去抠宿雅抱着他的手,宿雅嘻嘻哈哈地躲,像乌鸦叼住宝石,死不放手。 “你去哪?我也要出门,你载我嘛~” “你自己有车!” “我穿裙子不方便啊。” “那你打车!” “不要,乱花钱。” “那你找宿颂搭你……” “你忘了,他早就出门了。载我嘛~载~我~~~” 两兄妹打打闹闹粘着一路出了门,宿风最后还是骑车载了宿雅到她的目的地,送完人再自己往回走见朋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