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说起这件事来,覃缓相当有话语权了。 “就是就是,”覃缓赞同地点头,眼睛亮亮的,“刚进入队伍的时候就是这样!小时候也这样!小时候我见过他几次,他就骂过我几次。” 严音指责:“你看看你,就你这样子,还想追姑娘呢。” 严音也对着覃缓吐槽:“他在家里也是,一点儿也不顾及父母的面子。” 江须昂:? 他早就想问这件事了,忙着忙着就忘了,他将筷子一磕,目光转向覃缓:“……我以前什么时候骂你了?” 额。 你要追根究底,那她很多印象其实是模糊的。 但是有一件事覃缓至今记忆深刻:“就有次过年呀,我小的时候,我想要放火炮,就在吃饭的院子里,一年就这么一次机会,但是你就是不准我放。” 严音想了起来:“那个时候缓缓还在读小学吧。” 覃缓:“对呀对呀,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 严齐嵘问:“然后呢?” “我说只放最后一束了,他不让,我就哭,他就骂我了。”覃缓想着悲从中来,记忆只剩下烟火的红色,对面的人面容模糊,但是严厉的声音伴随着哭声,磨灭了她对他的好印象。 “人家就要放个火炮,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呢?连个火炮都不给人家放,你怎么这么小气!”严齐嵘生气地给覃缓夹了颗青菜。 覃缓虽然感动,但还是想说爷爷啊,我这个人不爱吃青菜。 她将青菜塞进嘴里,脸颊看起来鼓鼓的,看江须昂怎么解释这件事。 她小学的时候,江须昂似乎是初一了。他淡然地重新将勺子拿在手中,忽然笑了:“你火炮烟花从8点一直放到了10点半,都是我陪着你放的。10点半覃叔叔让我带你回家了,你不肯,我劝了几句,看你委屈巴巴的,就给你多点了一根仙女棒。” “……”覃缓怀疑地看着他,“是这样吗?” “当时院子里还有个小朋友,是谁我忘记了,好像是住在同一个小区吧,你最后一根仙女棒玩得太high,烧着了人家的新衣服,然后我才说了你两句。” 两个人一齐在他面前哭,那场面江须昂至今记忆深刻。 后来人家家长找上门来,江须昂为了帮她掩饰“罪行”,将自己的压岁钱全赔了进去。 “啊……”覃缓听后愣了愣,这事情还这样一波多折呢。 “这个,这个……”她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地戳着碗里饭粒,“那也不代表你后面没骂过我。” 江须昂不紧不慢地说:“你说的是推到了人家玩具那次?还是揪了人家小辫子那次?哦还有小卖部玩摇摇车,你坐得不亦乐乎,后面排着四个小朋友,但你死也不肯下来,坐完一轮又一轮——” “……好了好了。”覃缓着急忙慌地打断他,明明是来声讨他的!怎么忽然变成了她的黑历史鉴赏会?! 她脸颊一红,丢了个红烧狮子头去他的碗里。 严音和严齐嵘全场听得一愣一愣的,相互看了一眼,纷纷笑出声。 江须昂吃着狮子头,目光或深或浅地落在她黄绒绒的头顶上,将一些话咽在里心底。 小姑娘娇纵淘气,却总在不经意间给他人温暖。比如会在他独自一人时,跑来戳戳他的胳膊,笑着说如果他态度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