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简植不知道怎么就跟陈铎纠缠到一块,膝盖都蹭上了他的腰,陈铎一只手托住,俯首亲到了她唇瓣。 很软的一片,又润,碾过来时她舔到了陈铎的气息,而后两个人的呼吸就缠到了一起,身体被他揉得浑身发烫。 简植按住他压过来的肩膀,喘得有些厉害,“陈铎…” 男人的手抚过来,拇指摩挲她发烫的耳根,喂进嘴里的声音很含糊,“嗯?” 耳畔还有他粗重的喘息声。 “你……”简植偏头,湿润的唇张口呼吸,陈铎忽然往下咬开了她的衣领。 简植不上不下地喘,提醒他:“你顶到我了……” 单人床本就狭窄,躺一个陈铎都显得逼仄,她一上来后更是直接不留一点空隙,床褥和衣料摩擦的响声刺激着神经。 空气中的温度攀升,她出了点汗,成年男性的气息拂过来,他身上的那股麝香味好像更重了点,浓烈得几乎要把她的理智卷进情欲中碾碎。 陈铎在她颈间留下了一串难以自控的吻之后才低声说了句抱歉。 - 还以为这个觉会睡得不安稳,简植原本不困,但窝在陈铎怀里,竟然也跟着睡了一个多小时。 她醒来时他还在睡,外面的天都是黑的,只有门缝那漏进一点光。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给陈铎发消息,提醒他醒来后把桌上的车厘子吃了,没留意身后的车子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看她。 陈铎是年叁十的早上回来的。 简植刚翻身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个姿势和那晚的场景重合在一起,她险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去过舅妈家了?”陈铎的鼻音有点重。 他刚回来的时候去阳台那看过,玳瑁不在。 简植说:“嗯,孟起江说想看外甥,我给他抱过去了。” “玳瑁太小,排便和进食都需要人帮忙。” “知道,他之前养过猫。你不在家,把玳瑁丢给我一个人照顾才最危险,等会儿去舅妈家吃年夜饭再接回来。”简植往他怀里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放心吧。” “所以那天的车厘子是舅妈家拿的?” “不然呢?你还指望我会洗这些啊?” 见他不吭声,简植从被窝里冒出来,头发乱糟糟的,陈铎垂眼,拨开了挡在她额前的头发丝。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想自己怎么娶了个这样懒的女人?我跟你说,相亲就是这样的,你得学会自己承担风险。” 她刚睡醒,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懒懒的。 “没有。”陈铎闷闷地笑出声,这几天他好像变得很容易开心,或者说,有简植在的时候都开心,“还睡吗?不睡的话我起来做早餐。” “睡,你身上好暖和,我想再躺一会儿。” “好。” 中午陈铎简单地炒了两个菜。 他厨艺尚可,平时也一个人这样吃,现在多加了副碗筷。 简植刚接一个电话,吃完就要去修图,看陈铎坐在边上,她又把脑袋凑过去,问他中午出不出门。 “要做什么。” 他把书放在膝盖上,低头时眼镜有点往下滑,简植伸手帮他推回到鼻梁上,盯着他乌黑的眼睫毛讨好道:“我有个快递,想你帮我去拿一下。思小瞳寄给我的,收件名写的应该是summer。” “很急吗?” “急倒是不急,就怕等会儿从舅妈家回来时驿站已经关门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