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或者利用那个孩子做些什么。 周尘听到上官紫儿的说法,笑着摇了摇头:“上官小姐到底年轻了一些。” 上官紫儿并没有因为他看轻的话而感到生气,而是一脸疑惑的问他,“这与我是否年轻有什么关系?” 周尘:“以前我也不懂,直到我见过大病之后的皇帝。他大病初愈后,整个人周身泛着一股垂死之气,那种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衰败,是让人恐惧的。衰老垂死之人对于生的渴望,远远超过健康的普通人。上官小姐,可曾在死亡的边缘挣扎过?” 上官紫儿看一眼乌梓弦,点了点头。 周尘笑笑:“还不够。” “什么还不够?” “上官小姐还没有体验过人间极乐,享受过权利的滋味,所以当然无法体会,一个帝王对于权利寿命的渴望。我们这位皇帝,这些年一直沉迷于享乐,这世间能享受到的极乐,他都享受到了,但是不代表,他就享受够了。有一天,你跟他说他死后要入地狱,他很快就要失去无上的权利与地位,他如何能甘愿放手? 上官小姐仅仅是在死亡边缘挣扎过,还不曾享受过至高无上的权利,不会知道,权利有怎样迷人的魔力。” 上官紫儿明白他的意思了,帝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并因此获得了人间极乐,他如何能舍得放下权利二字。 可是岁月让他衰老,他的孩子们虎视眈眈,朝廷的大臣有一个算一个,都盯着他的权利在看,他怎么会甘心,就这样拱手把权力让出去,任由死亡夺走他的一切。 所以一纯的出现,对他来说就是一根救命稻草,无论看起来多荒谬,皇帝都会信的。 在这时候,无论一纯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皇帝都会满足,甚至给他无上的权利,让他为自己办事。 权力是把双刃刀,一纯若是做到了,必然是无上荣耀,可办不到,那就是万劫不复。 几人都看明白的道理,皇帝看不明白吗? 一纯难道又看不明白吗? 可对长生的渴望,对权力的执念,让他们都陷入自我欺骗的陷阱中。 他们都在给对方画饼,编制一场美梦,哄骗对方为自己所用。 乌梓弦笑了笑:“皇帝一定留了后路,一纯也不会乖乖听话。” 周尘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在谋算什么,下一步会怎么做,我只知道眼前,皇帝要将菱州卖给辰国,并要将罪责推到上官大人身上去,上官大人.....从来到这里开始,就已经落入那些人的圈套了。” 辰国与本朝,早就有仇恨。这些年,一直大小战乱不断。但菱州有边塞城池挡着,还波及不到。 可这次,皇帝铁了心做交易,怎么会轻易罢手。 上官紫儿也终于明白,凭父亲的能耐,怎么就能连跳三级,忽然成为菱州刺史。只怕他们看中的,便是父亲在朝中没什么人脉,真要出事,注定没什么人帮扶。 况且父亲性子纯直,早些年在朝中,得罪了不少权贵,这些人,早盼着他遭殃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