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作为提分手的他也没有理由介意。 明暄很轻地摇了摇头:“他不介意看到我就行。” “有什么事儿好好说清楚。”小雅抬手摸了摸明暄的脑袋,“随之他……” 又一声电梯响,有结伴的小雅的朋友从电梯出来,一群姑娘乐乐呵呵地就往小雅身边扑,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说祝福的话。 “我带你们先进去。”靳亚拍了拍明暄的肩膀轻声道。 推开宴会厅的大门,新鲜花束的香气扑鼻而来。 一串串剔透的水晶从顶端垂落,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切面反着宴会厅内的灯光,漂亮又繁华。 他们的位置很靠前,转盘中心摆着漂亮插花的圆桌已经不剩几个位置了。 靳亚把他们送到桌边后就回到了小雅身边,婚礼当天的新郎总是很忙的。 明暄的视线环顾了一圈儿,围着圆桌坐的都是熟面孔。 但与之前的热络不同的是,在明暄坐下来后,聊得正欢的一桌人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整桌无人开口。 在他们落座后这一张桌子只剩下了唯一一个空位。 而这些多年的朋友里,唯一没到场的,只有祁随之。 明暄开始焦虑,他的手按在桌下,残忍地抠着自己破了口的指尖。 气氛冷了好一会儿,林远率先打破了僵局,对着他喊了一声:“明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明暄轻轻点头。 冉乐怂着肩膀,毫不收声地“嗤”了一声,偏开了脸不看他。 “乐乐。”虎哥瞧着他这副样子,抬手拍了下他的腿,小声开口道,“别闹,小雅等会揍你了啊。” “我不想看见他。”冉乐倔强地偏过脸,丝毫不听虎哥的话,“林远你要么坐他旁边去吧,别让随之挨着他。” 虎哥皱着眉低喊了一声:“冉乐!” “不想看见我应该的。”明暄隔着轻薄的裤腿掐自己的大腿,好一会儿后站起了身,对着何征开口道,“礼我送到了,等会帮我跟靳亚和小雅姐说声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何征皱起了眉:“暄儿——” 明暄扯着嘴角笑了笑:“真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吧。” “哪儿不舒服?”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 明暄回过头。 祁随之穿着黑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松着,露出漂亮的喉结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似乎在外面走了有一会儿,有几根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额间。 “没不舒服就坐下。”祁随之扯开明暄身边的那把椅子坐了下去,抬手拍了拍桌沿。 冉乐没好气地“啧”了一声,拧着眉喊:“随之——” “怎么了小乐?”祁随之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抬头看着站立不动的明暄,“坐吧。” 祁随之的态度使得整桌的视线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好奇,有探究,也有遮掩不住的厌恶。 目光如炬,明暄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随之,你手上那道疤怎么样,消了吗?”冉乐对着祁随之大声问道。 祁随之无奈地看他,警告地开口:“冉乐。” 虎哥也拍了拍冉乐,示意他别再说了。 冉乐抿了抿唇,偏过头了暗骂了一句“傻逼”。 打断这场僵局的是突然熄灭的灯。 所有的光源全都聚焦在了门边,小雅穿着大裙摆的拖尾婚纱,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进。 小雅走到正中时,明暄偏过头偷偷瞧祁随之。 祁随之的视线的视线根本就不在台上,他在看自己。 明暄慌乱地回过头看向台上的靳亚和小雅,跟着人群一同鼓掌。 灯光亮起,台上的交杯酒仪式过了后,服务生撤下了他们桌上摆着的插花,端上了精致的菜品和白酒。 何征拨开了白酒的盖子给自己和自己的妻子倒了小半杯后,将酒瓶摆在了转盘上。 明暄有涮碗筷杯子的习惯,在酒瓶还没转到他面前时,试图伸手去够跟着酒瓶一起转的茶壶。 指尖还没触上,茶壶就被旁边的人拿了起来。 祁随之没什么表情,顺手拖过明暄面前的碗盘将水倒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