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娘娘讨厌,想继续在这宫内生存恐怕都艰难。” “是呀是呀,真可怜。陈女子,不如下这湖中好好喝口水吧。” 几个宫女嬉笑着将她推下水台。 陈纭本不欲继续受辱,不料膝盖太疼起身一个趔趄没稳住,轻易被推到了水中。 “不是说她怕烈日吗,我看这晒了一日也跟没事人一样。” “谁知道呢,我看不过是受宠时编出的谎话。” 几个人议论着离开。 每一张脸,她都记住了。 “太医可去瞧过了?”建章宫,听完转述齐王冷着脸砸了一拳茶桌。 “陛下,现太医院无人敢去为陈女子诊治。” “反了他们!” 面对砸落在脚边的碎裂茶盏,以及极具压迫性的帝王咆哮,仇公公淡定回话,“大概,是贵妃娘娘的吩咐。” 这个女人,被逼到这份上居然也不来找他求助! 仇公公心想,大王你这么凶,人家倒是敢来找你? 沉约气得扶额,一张俊脸惨白紧绷。 他可还不允许她死! 对这副身子,他还没要够。 对,只是如此! “王妃,没事吧?” 柳如仙趁着月色越窗而来,带了些吃食伤药过来。 奇华殿冷清,偌大的偏殿只剩下她一人。 “无事。” 调息之后,她只吃了几口东西。 “奇怪了,他今日冲出去竟不是去救你。” 柳如仙与她说了今日暗示齐王一事。 “你倒是聪明。” 陈纭朝他一笑,脸上还带着伤,笑容在明亮轩窗透过的月色下仿如闪着光。 他一愣,“王妃怎还笑得出来?这一身湿衣怎也未换?” 柳如仙忙起身在未掌灯的卧室内企图帮她找一套干净衣物。 “不必了,就是要这副样子,原封不动,给齐王看到。” “王妃……” “不然,我的罪不是白受了?” “可要在下去再探探齐王的意思?” “不必,他会来的。” 柳如仙看着她,若有所思。 果然不多时,外头想起仇公公的扣门声。 “陈姑娘。” 她不是了解齐王,她是了解男人。 越容易得到的,越难珍惜。越不依赖你的,反而越叫人在意。 “母后如何了?” “王妃放心,有在下照料,一切妥当,按计划进行中。” “你先回去吧。” “王妃自己也多加小心,在下告退。”迅速收拾了东西,柳如仙离开。 “脸上的伤,谁做的?” 沉约还是忍不住来看她。 太医诊治完以后,她仍旧不肯让掌灯。 昏暗的殿室内,只有宽大的窗子投进的月光。添了一抹寂静,一抹凄零。 而床上的女子毫不在意,只是安静地坐着。 “是沉哥哥、还是大王?” 她抬起头,平静地望向他。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你希望是谁?” “沉哥哥……” “阿纭就知道,沉哥哥还是疼阿纭的。”她环住男人的肩背,脸颊被刮伤时,再疼也没有哭,直到此刻,眼眶通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