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直接粗暴的挑明了一切。 更衣室中,江梵深愿意付出的代价之大、事后的隐忍不发足以让顾之洲感受到他留在这个节目的决心,否则他只需出门后向节目组举报,不出意外两个人今晚早就一起卷铺盖走人了。 这些话从顾之洲口中慢条斯理吐出,林霖听入耳中,还没什么别的反应,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的气息忽而沉寂下来,隐隐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之意,“更衣室?” 林霖想起来,江梵深今天结束训练后的确很快离开,因着他要去便利店买避孕套,便没有跟着一起。 平时往往寸步不离,如连体婴一般。 顾之洲的神态不是在撒谎。而身后的人也没有反驳。 此时的林霖仿佛离巢片刻后回归,发现守卫的宝藏被可恶卑劣的盗贼洗劫一空的巨龙一样暴怒。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沐浴在少年凌厉沉郁视线里的顾之洲恐怕早已被凌迟了千万遍。 顾之洲拱火尤嫌不够,回味一般,眼神暧昧的徘徊在江梵深身体的敏感部位,声音低沉,缱绻不已,“宝贝儿一边吃我鸡巴一边哭的样子一想起来就让人硬到发疼。还有跪着被操的模样,又骚又漂亮……” 江梵深的手腕被攥紧,传来的力度极大。他挣动了一下,疼的唇色隐隐发白,及时开口,“是他强迫我的。” 林霖被惊醒一样,倏地松开手,僵硬着肢体,没有回头看江梵深。他原先清透的眼眸早已经被阴沉的暗色覆盖,眼眶发红,眼白中充斥着血丝,显然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嗓音沙哑,像一头徘徊在疯狂边缘的困兽,朝顾之洲一字一句道,“你如果再来骚扰江梵深,别怪我不客气。” 顾之洲唇角微翘,噙着一丝怜悯与嘲弄。 目光与隐在林霖身后的人对上,没意外的看到,引起这场冲突的人神态安宁,姿态松弛,雾般朦胧的黑沉瞳孔蕴藏着神秘又危险的幽深漩涡,优美的唇线抿出一道冷绘的弧度,漂亮的不似真人的面孔上是冷眼旁观、置身事外般的漠然悠闲,毫不掩饰,直白袒露。 一个在选秀节目里能对着认识没多久的男人敞开双腿的人,有多大的概率会是好相与的纯良之辈? 骨子里的荒唐与浪荡早就被拥有野兽般敏锐直觉的顾之洲嗅到,冷漠自我的心性也随之剥开展露在眼前。 在对江梵深的认知上,顾之洲认为自己比之林霖,更加清醒深刻。 顾之洲的目标从头至尾不过是漂亮面皮与新鲜肉体,发泄欲望、找个乐子便罢,最多还有些男人都会有的独占欲,而林霖的表现,无疑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真可怜啊。 才短短几天。 顾之洲突然觉得兴味索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算了。 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是没有的,人是最泛滥最低廉的资源,多的是前仆后继、贴心懂事又乖巧可爱的献媚者。 大概是素的时间太长,才会玩票参加个选秀节目也能被表里不一的骚货勾起欲望与兴致。 高大的男人与两人擦肩而过,“祝你们愉快,不打扰了。” 虽然因为某些提前察觉到的危险——不是来自林霖的威胁,而是来自江梵深本人,顾之洲及时收手,不准备再掺和进去,却还残留了一点古怪的恶趣味,想到林霖之后看到小东西红肿的屁股时的心情,不由得无声呵笑。 他打开门,还没迈出去,迎面竟是两道身影。 一左一右。 没戴眼镜正揉捏着鼻梁,显然很困倦的杨牧野。 和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的薛风眠。 顾之洲讶异,“你们怎么在这?” 江梵深与林霖闻声看来。 片刻后。 影音室的门重新反锁。 沙发上坐了五个人。 “谁出门没关卫生间灯?我醒过来发现房间里就剩我一个。” 杨牧野的目光从江梵深脸上滑过,复杂难言。他睡眠质量很高,要不是被灯光影响,平时根本不会醒,也就不会发现这场深夜的幽会。 “找到这边来的时候,薛风眠已经站在门口了。” 想要敲门,还被薛风眠拦住,半被迫的听了墙角。 “……” 薛风眠在众人视线里,朝江梵深微微一笑,矫揉造作地故作羞涩,衬着那张艳美绝俗的面孔,竟更显活色生香,顾盼生姿,“我昨晚不小心听了墙角,今天就是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撞到一场好戏。你不会介意吧?” 顾之洲目光如炬,很快分辨出,没那么意外的杨牧野对两人关系应该是早就知情的,而薛风眠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过再怎么混乱,都跟他无甚相关,现下完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留下来。 再者,冷眼瞥了瞥依旧镇定的话题中心人物——江梵深都不着急,他更没理由着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