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虑到南青沅现在的名气,怕玩的不畅快,所以?把地点定在了她的家里,南青沅来到的时候,廖韵正从厨房里走出?来。 桌面上满满当当的宵夜零食,可见下了不少功夫。 廖韵拥着南青沅坐下,然后开了一支啤酒给她,道:“喝点没事吧?” “正好想喝。”南青沅眉目垂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廖韵挑眉,腰抵靠在桌上面对着南青沅,顺手拿了一支啤酒和她碰了个杯,道:“心?情不好?因为?池焰?” 南青沅一顿,指尖扣着啤酒罐,道:“怎么这么问?” 廖韵略一思考,嗯了声,像是随口无意道:“你以?前不也经常因为?他情绪变来变去?吗?所以?我猜,这次也是。” 年少的爱情是难忘的,但年少的友谊也是难得的。 她们两人以?前形影不离,去?哪哪都跟在一起,对南青沅而?言,廖韵的存在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我和池焰结婚了。” 南青沅喝了口酒,压住了心?底的一丝燥意。 而?廖韵却没有想象中的惊讶,而?是很平淡的点点头,“我早猜到了。” “为?什么?” “因为?池焰不可能放过你,”廖韵看着南青沅的眼睛,“我当时都和你说?过了,池焰这种人,你要是招惹他,那你就做好一辈子都搭进去?的准备。” 廖韵说?过这句话,南青沅还记得。 但是她当时还是义无反顾,当时的感情谈爱都太虚无笼统,只是她当时真的很需要他。 可后来的爱意却也没有参杂一丝别的东西。 南青沅和廖韵喝了很多酒,最后直接在她家里睡下了,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往剧组里赶。 宿命已经接近尾声,她的戏份相对来说?更多一些,拍完最后一场戏已是日落西山,下戏后南青沅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医院。 算算时间,专家快要来这边了,这两天也是李洲下一次的化疗时间。她正好拿到了宿命的后期片酬还有综艺片酬,刚好可以?够钱给李洲化疗,还有点余款。 医院内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鼻息间。白衣天使穿梭在走廊,楼道内贴着禁止喧哗,她凭借记忆走到了李洲的病房。 南青沅还未进门,就听见砸东西的声音,她心?一颤脚步一顿。 紧接着,是李洲虚弱的生气声,“你要是再找我姐拿钱,你看我和不和你拼命。” 后又是李兰嚣张跋扈的声音,“那不然呢?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养她那么多年,现在我的儿?子得病了,她该帮!她该!” 南青沅倚靠在墙上,自嘲一笑。 李兰这人就是尖酸刻薄,她已经习惯了。以?前她就总是把好吃的、或者?肉菜摆在李洲面前,甚至偶尔夜里,她会听见李兰喊李洲起来喝炖汤。还会叮嘱他,“不要告诉你姐,不然下次不给你喝了”又或者?是学校安排春游时,同?样都是一百元,李兰会给李洲报名,却不给她报。 “你有这个时间,多看看书?,将来考个好的学校,嫁个好老公?,带着我去?享福。”这是她经常和她说?的话。 再或者?,她会在得知她在学校和池焰走的近,故意挤走池焰家的保姆,自己顶上,还带着南青沅住下。 南青沅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的李兰是不是早就给她标好了价钱,就等池焰开价。 或者?不是池焰,只要当时有人开价,哪怕是个老男人,李兰都会毫不犹豫的送她离开。 她的人生一半都是在被抛弃中度过,她无时无刻不担心?被抛弃,李兰动不动的指责和怒骂,还有灌输给她的思想,要她找个有钱人,这样就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当她找到池焰时,就像是沉浮在海里的人抓到了救生圈,拼命拽紧。 再到后来她得知自己是南家的亲生女儿?时,她曾是开心?的,毕竟她的母亲原来不是李兰,她不是那个势利、野蛮的女人所生,这是她为?数不多感到欣慰的事情,也曾幻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不是一个很疼女儿?的人。 她是不是快要得到宠爱了? 可事实却是她再次被抛弃,就像路边的野猫被领回家时,家里已经有另一个宠物猫,只能二选一丢弃一个时,就因为?她是被丢弃的野猫,她就应该再被丢弃一次。 反正你都被丢过,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