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以内力,红绸一路延展至比武台。仇枫正要去拦,解萦却回过头,诡秘微笑里,几枚玄黑的暗器扑面而来,仇枫闪躲不及,右肩结结实实中了一击,再看解萦——佳人已一路踏绸前行,短锥将不速之客拦在身外,她以风驰电掣之速,稳稳回到比武台。 而他捂着肩头汩汩流血的伤口,也看清了适才落到地上的暗器。 是带有倒刺的漆黑玫瑰。 解萦如愿以偿获得了一朵玉莲,至于长老和同门对她这一手功夫的追问,她仅是微笑地张罗着要给仇枫包扎伤口,对他们的疑惑避而不谈。 仇枫被解萦委托把高台上的其他几枚暗器都一一收回,待替他处理好伤口后,仇枫心悦诚服地祝她得了武比魁首,又小心追问自己能不能留一枚暗器作纪念。 解萦毫不客气地从他手里抢回玫花锥,正色道:“这‘玫花锥’是大哥替我设计的防身武器,少一枚都不行。”她又和缓了神色,“你若有兴趣,我可以给你画一个粗略的图纸,可以自己做着玩。” 仇枫听到“大哥”那二字,便对这神秘的漆黑玫瑰丧失了兴趣。武比落败,还成了心仪少女的手下败将,仇枫心绪低迷,连这夜举办的宴席都无心参加。 他带着武比第二的玉兰回到客房,用着寡淡的斋菜。凝望玉兰之际,又忍不住回想比武台上解萦飘逸的身姿,以及她向自己掷暗器那一刻的狠厉与狡黠。 忽然听得外面人声嘈杂,仇枫收好玉兰,赶忙出了客房。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而过,对方身法快到仇枫甚至拦不住他的衣袍,再定睛细看外面的情况,只见与他同样参加了武比决选的两个武林人士赤身裸体,被生生钉在一旁的墙上。 仇枫赶忙救下二人,问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哀哀叫唤的两人开始都紧闭着嘴不说,后面其中一个服了软,悻悻道:“我们兄弟这几天见那墨手医仙漂亮,想着离开留芳谷十之八九也再见不到她,不如从她那儿偷点什么做个纪念。我们哥俩儿就摸到那小娘皮的住处,偷了她的肚兜,这不才回到客房,还没等进屋呢,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揍了一顿,衣衫尽碎之余,连肚兜都被他抢走,要不是此次有仇道长相助,我们兄弟怕……” 看清仇枫的眼神,男人打了个寒噤,不敢说话了。 这“墨手医仙”便是解萦这几日拥有的名号,其实本是“素手医仙”,但武比上她用玫花锥伤他的那一幕实在令人过目难忘,看似慈悲为怀的小医仙竟也是个“辣手摧花”的黑心主,“墨手医仙”之名也就应运而生。 这两个登徒子居然敢打解萦的主意!他真后悔救下他俩,就该让他们被钉在墙上,活活流干血而死! 仇枫正愤愤地想着,突然打了个激灵。 这偌大个留芳谷,加上自己,恐怕没去赴宴的不超过五人。听这两个登徒子所言,袭击他们的人显然对他二人有什么东西了如指掌,甚至可能是埋伏已久,专程等在他们的客房门口。这二人既能进入武比决选,也绝非寻常之辈,眼下却被来人打得无从招架,再看钉住他们的利器,也不过是谷内随处可见的青竹。仇枫从他们身上的伤处看不出任何门派的内劲,来人竟是仅凭蛮力,就将这两个登徒子的琵琶骨贯穿,直直钉入墙中。 若不是自己出来的及时,只怕这两个登徒子现在已死于非命。 这留芳谷上下固然宠爱解萦,遇到这等丑事,行事也不会如此狠厉血腥,而同样的手法,他曾在师傅口中,听另一个人频繁用过。 是了,这天底下会为了初出茅庐的解萦冲冠一怒之人,不是君不封,又会是谁? 这两位登徒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还准备拉仇枫入伙,一同去盗取解萦的贴身衣物,仇枫实在看他们的嘴脸恶心,将其两掌敲晕,捆好后叫来哑仆,推着木板车就去了宴会厅。 他的这番登场着实令人瞩目,而他说与几位长老有要事相商,长老们也只得暂缓酒兴,与他交谈。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长老们嘱咐好掌事弟子如何料理这两个登徒子,两拨人不动声色回到宴会,仇枫直接坐到解萦身边,要敬她酒喝。 解萦滴酒不沾,也不吃东西,单是抱着大厨们做的杏仁露不撒手。仇枫的突然出现,她虽好奇,但也没多嘴去问。二长老唤她时,仇枫起身跟在她身后,解萦瞥了他一眼,还是没多说话。待二长老讲清解萦身边的变故,她颤着身子低下头,再抬起头,已是一双通红的泪眼:“大哥是回来看我了吗?他既然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我?”解萦越说越激动,抚着仇枫,泣不成声。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各叹了一口气便回到宴会,徒留两个小年轻在外面。 待解萦情绪渐缓,仇枫低声道:“小萦妹妹,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据那两个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