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曾峻文一口否决,一脚跨上发动的白排档车,「你要我载你吗?」 「你少骗我了,我和你还不够熟吗?」柯语霏不打算轻易放过曾峻文,笑的很曖昧,「你该不会看上了巧庭店长吧?」 曾峻文话一噎,连忙垂着胸部咳嗽,咳的满脸通红,柯语霏脸上的表情说有多欢乐就有多欢乐。 「你不要乱说,我没有。」曾峻文好不容易才吸到空气,顺着疼痛的胸口,瞪了柯语霏一眼,「你不要在店长面前乱说,小心我杀人灭口。」 「哎呀,你知道你不小心说溜嘴了吗?」柯语霏说完就马上逃开,躲到自己的摩托车旁,与曾峻文隔着一段距离叫道:「等等去巧庭店长家吃宵夜,你会去吧?」 曾峻文隔空对着柯语霏骂了一句无声的三字经,再补上两个中指,「关你什么事啊。」 「当然关我的事,我不去就要被店长扫地出门了。」柯语霏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车子一骑,弯来停在曾峻文的白牌档车旁,季巧庭和方诗雅也几乎同时骑过来与他们会合。 「你们还在讲什么悄悄话?」方诗雅掀起面罩,口罩上缘一双眼瞧瞧曾峻文,再瞧瞧柯语霏,「等等回到巧庭家,再来拷问你们。」 说毕,方诗雅和季巧庭先骑在前面,曾峻文和柯语霏跟在后面,四个人一起骑往季巧庭的租屋处吃宵夜。 季巧庭的租屋处是一幢老旧的公寓,白色方磁砖贴满的外墙,黑色的磁砖缝隙积满了灰尘,只差没有枯萎的荆棘与树藤蔓生攀爬。有了这样残破的第一印象,无论是谁,都无法想像接下来看见的场景。 爬上两层的阶梯后,季巧庭领着两女一男走在一条室外的走廊上,经过几户人家的大门口,最后一间才是她租的房间。 季巧庭手中的房间钥匙插入钥匙孔,钥匙圈上的猫咪吊饰框啷框啷的响,圆滚可爱的小白猫吸引住了柯语霏的目光,她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小猫的肚子。 四人很有规矩地脱下鞋子,季巧庭穿上室内拖鞋,馀下的人都有穿袜子,就直接踩在温馨舒适的木地板上,入秋晚间的寒意点点渗透进入木地板,脚底传来一阵袭肌的冰凉感。 「店长,你的钥匙圈好可爱。」柯语霏发自内心的讚美,「我也喜欢白毛小猫,我家也有养一隻,只是我久没回家,也和他分开很久了。」 「是啊……」季巧庭心里有块回忆被勾起,要不是曾峻文精明提醒了她,她的钥匙还插在门上没有拔出来。 「谢谢啊。」季巧庭把钥匙圈握在手中,对曾峻文歉然一笑,「还好有你提醒我,要是我这隻小白猫钥匙圈掉了,我一定会失眠整整一个月。」 「不会、不会。」曾峻文故作大方地挥挥手,随即藉口要去厕所,其实是去泼了一把冰水在脸上,浇熄他不该在这时候氾滥的情感。 与三女过了晚上九点共处一室,一个是他化学系的直属学姊,一个是他从小就熟识的朋友,剩下一个,则是巧珍珠的店长季巧庭。 曾峻文捫心自问:自己心里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温柔贤慧的店长產生了异样的情愫? 原本的「巧珍珠」饮料店是自有品牌,全台只有一家店。曾峻文刚从化学系毕业,知道自己的直属学姊方诗雅和朋友合开了一家知名度十足的饮料店,特地去询问方诗雅能不能加盟第二间分店,一方面替两位学姊分担工作压力,另一方面他也可以获得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 方诗雅的回应是,这个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决定的,还要跟店长讨论,最后结果由店长决定,她顶多就是出意见和帮个腔。 曾峻文一听,突然有些小失望,巧珍珠的店长,居然那么不近人情吗? 他从大四上学期听到巧珍珠的名号,本来以为只是像满街上如雨后春笋的饮料店,总是开了几个月就因为生意惨淡而倒闭,但他却错了。 巧珍珠自从开幕后,他念的大学校园里面,走到不论文科还是理科的大楼,和他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手中必备的精神食粮,就是巧珍珠的黑糖珍珠拿铁蜜。M.iyIguO.NeT